《我走过的跨学科投资思索之路》 文/曾星智
前言:从26岁到35岁,这10年的时间,我沿着各个学科、各个领域大师们的足迹,独自走在跨学科阅读和思索的路上。走过许多弯路,也经历过很多磨难,到了最后,我终于找到了穿越时间和空间的思想,找到了投资和人生真正的智慧。——谨以此文,纪念那些在阅读和思索中,度过的日日夜夜。谢谢您们,各个领域的大师们,在我心里,您们永远活着,我永远爱您们!
一个东欧长相的高大男人,走进了屋子,他向角落里一群正聊得起劲的人,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张写着“盛衰周期”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他的旁边是一张长桌子,坐了两个人,一个人的桌子上写着“好的价格”,另一个人的桌子上写着“好的企业”。 过了一会,“盛衰周期”和“好的价格”、“好的企业”聊了起来,时不时还压低声音在争吵,我站得比较远,听不清他们在聊些什么,不过还是很开心,索罗斯和巴菲特、芒格,他们正在那聊天呢。 在他们的身后,也坐着两个男人,看样子他们是一起来的,一个人拿着尺子,另一个人拿着地图。拿着尺子的查尔斯.道,正在桌子上画着什么,旁边的约翰.迈吉说,“师傅,你看,这地图的比例尺是不一样的,有的是1:10,有的是1:500,这次我们要用哪张地图?”“两张都用,光看一张怎么行,我们要相互验证。”,年长一些的道回答说。 听到他们谈话的一个法国人,走了过来,插话道:“多用几张图,多看几个比例,你会发现它们很相似,却又有细微的区别,就像海岸线一样,测量的尺度不同,量出来的长度就不一样哦。”原来是头发稀疏的金融数字学本华.曼德博,显然是耐不住寂寞,想过来和两位技术分析大师聊聊,他的桌子上只留下一块写着“分形几何”的牌子。 拿着尺子和地图的,可不止他们,那边也有两个人拿着同样的工具,完全不理会整个屋子的嘈杂,埋头在桌子上画着什么。英俊的江恩,戴着眼镜,正在图上计算着底点和高点的距离;有着高鼻梁的艾略特,顶着他那一头站不住一只苍蝇的油亮金发,也在图上画着A浪、B浪…… 与这几个埋头研究的人相比,站在他们旁边聊天的一群人,就显得太散漫了。同样留着小胡子的两个男人,一边握着手一边亲切的交谈,旁边满面愁容的卡尔.波普尔,怎么也搞不明白,他的好朋友哈耶克,怎么会和他的死敌凯恩斯握手呢?晕,竟然还聊得那么欢,难道一座诺贝尔奖杯,就能尽释前嫌了吗? “自由”和“计划”的握手让波普尔困惑不已,是谁向谁妥协了?又是谁打败了谁?这是困扰了世界几百年的问题,他也找不到答案,好吧,一切都交个“证伪”吧,没有试错怎么会有更好的结果呢?想到这里,他也就释然了,不再气恼他的朋友哈耶克,更何况,他的学生,那个富有的犹太人也正和他的对手们聊得火热呢。没办法,他只好悄悄的走开了,回到了他的英国朋友亚当.斯密的身边。 亚当.斯密正和他的好朋友大卫.休谟在一起,他们谈论的话题,是“同感”和“怀疑”,这两者正像“自由”和“计划”一样,表面看起来,好像是对立的,“同感”是信任他人,并基于信任建立契约和经济往来,“怀疑”是不信任他人,是否定,是对权威的质疑。有趣的是,这两者正如斯密和休谟一样,实质上是好朋友,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远处的一群奥地利人,对斯密和休谟谈的话题没有兴趣,他们也不想过来争论,因为争不过来,那个人太有名了,几乎垄断了经济学家这个称谓。不过,门格尔、米塞斯、罗斯巴德、庞巴维克,他们都相信自己的信念,正如他们那张大桌子上写的那样,“欲望”和“行为”,总有一天,会成为人们思考经济活动的方法。 在人群之间,有一个额头放光、耳朵尖尖的人,默默的踱着步,显得有几分孤单。我想起来了,确实很难给他找到伙伴,不是说他没有朋友,也不是说他不合群,而是这个家伙很怪,他有点像奥地利的那群经济学家,又有点像斯密他们的主流派,其实都不是,而最欣赏他的却是一群企业家。可是,作为堂堂一个大学者,他又不想和眼里只有钱的企业家们站在一块,只好一个人无聊的玩着他那块写着“创造性破坏”的牌子。 几个手握高尔夫球杆、企业家模样的人,围着一个老头,仔细的听他说话。这个老头名叫彼得.德鲁克,他有学者风范,但却没有架子,反而很喜欢和企业家在一起,还给他们出谋划策,他很是敬佩那个孤单的约瑟夫.熊彼特,认为企业家的精神就是要搞创造性破坏,而且要认清时代的必然趋势就是创造性破坏。就是嘛,没有破坏,何来创造? 杰克.特劳特和艾.里斯,绝对是完全信服熊彼特和德鲁克的,他们两个人更进一步,认为要搞创造性破坏,就要先搞“定位”,定好了自己的位置,就能够找准敌人的弱点去破坏了。破坏了敌人的,就建立了自己,搞企业得这样,人生犹如赛马,也得这样。 看到本华.曼德博放弃自己数学家的优雅,不仅自己跑去搞金融,还整天和一群搞金融的人混在一起,从圣塔菲山上来的那群天才们也坐不住了。作为这伙人中带头的,约翰.霍兰多少还得顾点面子,假装对金钱没有兴趣的样子,继续他的“复杂适应系统”的研究,嘴里喃喃的说着:“涌现,隐秩序,不仅系统是复杂、自适应的,系统中的参与者也是复杂、自适应的”。 詹姆斯.西蒙斯听到约翰.霍兰的话笑了,说得有道理啊,我何不用计算机建立一个模型,利用这种系统和参与者的双向适应性赚钱呢? 旁边的赫尔伯特.西蒙不高兴了,嘴上忍不住说道:“这群王八蛋,说什么跨学科跨学科,都他X的跨到钱眼里去了,这也忒低级趣味了。”“骂得好!”听到眼前这个拥有经济学、政治学、心理学、计算机学、管理学、哲学等十几个博士头衔的好友这么说,侯世达赶忙回应,他正在一边把玩着哥德尔的数学定理,一边欣赏着艾舍尔的画,还一边享受着巴赫的音乐,嘴里还在自言自语:“又一个回转,又一次循环。是结束,也是开始。妙,太妙啦!”哦,我的天,天才就是天才啊,一个比一个怪! 听到西蒙和侯世达的对话,和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的埃德加.莫兰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他心里想,跨学科思索的路,是很艰辛也是很孤独的,钱也许只是一种形式,这其中的快乐,可能是我们的思想可以通过钱的途径得到验证吧。 “金钱也好,性也好,一切都是本能。”弗洛伊德手里夹着一支雪茄,靠着旁边的另一张桌子说道。“对,金钱也是我们的本能,更是我们的集体潜意识。”他的学生荣格,把细边的圆框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附和着说。——“是啊,金钱既是我们生命的本能,也是我们作为社会人的集体潜意识呀。”一位原来是心理医生、后来成了投资家的大胡子男人,站在这群心理学家和金融家们中间,赞同的说道。 一阵风从窗外吹来,一只蝴蝶顺着风,飞进了屋子里,扇动着它那美丽的翅膀。正在四处闲逛的波普尔看到了,很高兴的指着蝴蝶,对他那群科学家朋友们说,“看,这只蝴蝶多漂亮啊?”那几个正在谈论着初始条件依赖、非线性、混沌的科学家,一看见蝴蝶就仿佛见了鬼似的,赶紧躲得远远的,其中一个嘴里还喊着:“快跑呀!” 波普尔很不解,蝴蝶有什么可怕的嘛,天上飘的云,那才可怕呢。“他们害怕蝴蝶带来飓风,这就是宏观和微观的关系啊!”,薛定谔走过来对波普尔说,手里还一边抚摸着他那只从不离身的猫。波普尔这才明白了,感叹到:“唉,测不准,不可测啊,看来一切真的不可预料,只能试错,只能证伪了。” 听到恩师的感叹,正在窗边看着外面一群黑天鹅的纳西姆.塔勒布,转过身来,接过话说:“是啊,老师,你想不到,绝对不可预测,这里竟然有一大群的黑天鹅,我的天啊!我把它们统统抓起来,都可以开一家专门卖烤黑天鹅的店了。”波普尔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学生,不置可否的说道:“恩,是个好主意,你可以向你的师兄索罗斯学习一下。” 塔勒布听完,赶紧向他师兄那里走去,却发现那里挤满了一大堆人,他根本挤不进去。而且这堆人分成了两派,正在那里争得不可开交,有两个年轻点的,吵得面红耳赤,几乎就要动手了。这一边是艾略特、江恩、利维摩尔、顾比、克罗、费思等拿着尺子和地图的人,那一边是格雷厄姆、费雪、林奇、邓普顿、墨比菲斯等拿着计算器和会计帐簿的人,欧奈尔、维克多、科斯托拉尼等另外一些人,则在旁边围观,不知道是劝架呢,还是加入吵架呢。 看着这群看上去都像知识分子的人,在不停的争吵,穿着一身军装的克劳塞维茨,很是郁闷,他最不喜欢搞金融的人了,除非他们再用密西西比泡沫,把法兰西再轰炸一次。这会儿,他正在地图上和巴顿谈论作战部署,被这群搞金融的人吵乱了思路,心里当然烦了。他顿了顿,说道:“总之,我们要给敌人毁灭性的攻击,不仅要击毁敌人的军事力量,还要毁灭敌人的财产、心理、文化等等,一句话,就是摧毁敌人的一切!” 在这一群群白皮肤的西方人中间,突然冒出了一个黄皮肤的东方面孔,这人只有十七、八岁,还是个毛头小伙子,戴着个斯文的铜框眼镜。他站在人群的后面,这里听听,那里看看,手里还拿了个小本子,记着什么。 这个东方的年青人,在所有的人群中都看过、听过后,走回到了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小角落,那里聚集了几个和他一样黄皮肤的东方人。“胡适,你都听到了?他们在说些什么?”比他还小四岁的冯友兰,来不及等胡适喘口气,迫不及待的问道。 “学到太多了,看来,要向他们学的东西可真多啊,我再也不能混日子了。和他们比起来,我们那些老古董,真的是一钱不值啊。”胡适擦了把汗,拍着他的小本子,感叹到。 “NO,NO,NO。”身后一个金发碧眼、却穿着东方长衫的人,对胡适连喊了三声NO,原来是英国人约瑟夫,哦,他还有个中文名字,叫李约瑟,“东方的思想比我们西方的思想好多了,尤其是那个姓李的老子,顺应自然,天道无为,才是文化进步和科技发展的动力。”他又转头对冯友兰说,“小冯哥,你不要学胡适,还是好好的研究你们中国古代的哲学吧,西方的东西,你看看这一屋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一团糟嘛。” 冯友兰憨厚的点头:“李先生说得对,你们西方人就知道吵,还是我们东方的东西好,有智慧。我一定要好好研究我们中国古代的哲学,以后给这群洋鬼子上课,让他们也学学我们的东西。” “好,我等你以后来给我上课。约瑟夫喜欢你们东方的老子,所以他姓李了,我喜欢你们的司马迁,所以我叫景迁了,景仰司马迁。是你们的史马迁告诉了我,历史也罢,金融也好,最重要的还是人,是人在里面的选择和命运啊。”在冯友兰的身后,另一个身穿长衫的金发洋鬼子,接过冯友兰的话说,原来是约翰逊.史潘斯,他给自己起的中文名真的叫景迁,史景迁,一位东西方结合的历史学家。 说到历史学家,没有人比黄仁宇更理解东西方结合了(他可是娶了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啊),他年轻时在缅甸杀过日本鬼子,人过中年又在美英钻研起了历史,他说:“西方这几百年的资本主义进程,给东方的发展指引了方向,中国的变革已是必然。但是,在时代的大变革中,许多人无法洞悉其中的高低纵深,将遭遇个人命运的悲剧。”是啊,金融市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有看到了市场运行的方向、阶段和节奏,我们才能避免投资的悲剧,最后利用社会和市场的变革,实现我们的人生目标和财富目标。这就是“大历史”啊! 听了他的话,蓄着一脸白胡子、头戴长翅帽的朱熹说:“要认识变革,以及一切事物,我们就必须格物致知,在有形有象的物中,发现客观存在的理。”社会的变革和市场的运行,都是形,是象,如何找到里面的规律,就是研究它,直到找到本质上的、客观上的答案。 留着一拶小胡子的王阳明接过朱熹的话说:“我们不仅要格物致知,还要致知于行。只有将我们知道的,付诸行动,才能获得结果,才能适应变革和市场。怎样才能知行合一?靠的就是我们的心,如果没有做到,要么就是未知,要么就是欲望遮蔽了我们的心,使我们无法将知道的东西,完全的付诸于行动中。” 我远远的听着王阳明说的话,心里很有感触。很多事情,我们明明已经知道了,却做不到,决策重要,执行更重要。因此,我们必须想办法,把决策和执行完全分开来,避免我们的心扰乱了我们的行动啊。知行合一,知,行,合一,这4个字,无论是在我们的人生中,还是在我们的投资中,都是最难的。 一个光头和尚,一直在旁边静静的打坐,听到这里,也插话进来:“是啊,不是幡动,不是风动,而是心动啊。对人生之道,对投资之道,不在于苦修而是顿悟,顿悟靠什么?靠的就是我们的心,只有我们的心于天地间无知无欲,于六尘中无染无杂,上善若水,来去自如,天道自然,自在解脱,才能得道,无论这个道是人生之道,还是投资之道。” 韩非听到和尚这么说,不服了,取笑道:“我说彗能呀,你这说的到底是你们佛家的思想呢,还是老子的思想呀?我说呀,什么心不心,道不道的,还是得像我大哥李斯那样,法才是天下的王道。你做事也好,做投资也好,都必须遵守原则和纪律这些法,否则就注定失败。” 我看着他们,这几个儒雅的老头,不会也像那群搞金融的洋鬼子那样吵个不休吧?如果那样的话,可真是头痛了。我正担心着,忽然听见“哞……”的一声牛叫,我朝声音来的方向望去,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外来了一头牛,正在低头吃草呢。 牛的旁边,还站着两个人,那两个人也怪奇怪的,一个是白胡子的东方老头,看样子年纪很老了,另一个还是老头,不过是西方的,一脸浓密的卷胡子。我忍不住兴奋,心里暗想“两位大师,你们怎么……”,是啊,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子、苏格拉底,这两个东方和西方最伟大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外面聊了起来,我竟然没有察觉。 苏格拉底手里还拿了个酒杯,脸上有些许愁容,老子轻声低语:“道,自然,无为”,苏格拉底回应:“认识自己,无知”,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我正想走出门,去请他们两个进来,忽然远处卷起一层尘土,几匹快马很快冲到了眼前,苏格拉底正专心的听着老子说话,一匹跑在最前面的马差点撞到了他,他慌忙躲开,手里的酒洒了一地。 我定睛一看,哇,太好了,原来是孙大哥回来了,身上依然是那身寒光闪闪的盔甲,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人。天,这三个人在一起也太奇葩了:一个黄种人、一个白人、一个黑人。哈哈,原来跟在孙武将军身后的是他的三员大将,他们是:中国人毛润之、白人罗伯特.鲁宾、黑人科林.鲍威尔。 孙武快步冲进了门,向我点了点头,然后把头盔摘下来,往桌子上一扔,对着一屋子乱糟糟的人喊道:“都给我住口,吵什么吵?我们都在曾星智的脑子里,你们乱成一团,不知道那样他有多么痛苦吗?敌人都已经打到我们门口了,你们这帮蠢才、懦夫,还在这里叽歪什么?面对强大的敌人,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所有的人、所有的派别、所有的方法,对我们打击敌人都有用。我要你们所有人都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出来,只要这样,我们就能全方位的认识敌人、削弱敌人、歼灭敌人,就可以用绝对优势的力量,给予敌人决定性的打击!” 没等他说完,克劳塞维茨带着巴顿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孙武:“哎呀,孙子呀,你总算回来了,知己呀,知己呀。”说完,又对旁边的毛润之、鲁宾、鲍威尔说:“润之,你的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人,说得真是太好了,不愧是孙子的学生啊;鲁宾啊,你虽然也是搞金融的,却和我们这几个当兵的最对脾气,我们打仗是要么不打,要打就打决定性胜利的仗,你搞金融、搞财政也是这样啊,南美危机那一仗打得真是出人意料啊。老鲍,没想到你这个西方的黑鬼子,也会拜孙子为师,拜得太对了,要不然,你那海湾战争也不会打得那么漂亮吧?哈哈。”几个人如久别重逢的知己,纷纷互相问好。 “好了,老克,咱们叙旧就免了吧”,说完,孙武一步站到了讲台前,对着所有人喊道:“听着,都给我静下来。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对手还是朋友,我们现在必须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起,无论你这个力量用的是什么方法,总之,只要能更有效的干掉敌人,就他X的是可以用的好力量。当然,我们绝对不能凭一种或几种力量,我们必须全部都用。长短相形、高低成势,形势结合才是最强的力量,只有这样,才能够立体的、全方位的看透敌人,找准机会,去夺得我们最大的胜利……” 我开心的看着孙武,用他大将军的统帅魅力,将这一屋子乱七八糟的各色人等凝聚在了一起,满意的走到了屋外。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孙武训话的同时,还悄悄朝屋外的两个老人瞄了一眼,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我的战,其实,是为了不战啊。 屋外的两个老人,坐在一块大石头前,继续他们的谈话,老子依然是一脸淡然的微笑,苏格拉底拿着他那支已经空了的酒杯,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苏,你的酒没法喝了哦。”我看了一眼洒在地上的酒迹,走过去,对苏格拉底说。 “天意啊,天意,让我遇见了老子和孙子,我的酒,就不用喝了,我,也不用死了。哈哈,哈哈哈。” 我咬了一口刚才牛顿悄悄塞给我的苹果,也跟着大笑,真甜啊…… 这就是我过去十年,走过的跨学科投资思索之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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