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砂
一直想写写宗教在南斯拉夫解体中的推动作用,无奈巴尔干的历史太变态了,一粪筐的裹脚布。我朝起早夜眠迟地看了半个多月的资料,才慢慢理出了个大致思路。为避免写得太长引发大家的烦躁,能一笔带过的我就带过了。
先打个预防针,车臣的历史与巴尔干的历史相比就象山东临沂与首都北京一样,北京的历史笔墨再省也得弄出一车的临沂来,故,阅读此帖,请保证有不少于10分钟的时间。
巴尔干半岛历来是欧洲的火药桶,面积比四川大点儿比青海小点儿,却居住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国家,你要哪天跟媳妇打架,一发疯骑上自行车奔上一天,保不准能跨跃好几个国家。就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地界儿,但只是你打我我打你的历史,就能写上几百万字,足见这里的人有多血性。
此文的笔墨,重点放在宗教对南斯拉夫这个前社会主义东方大国的切割上。
首先声明,笔者不是学者,观点难免偏颇,我只是站在一个半瓶醋的角度,用尽可能简洁的语言,告诉网友宗教是如何将那片土地切割的。
“切”这个字,就像一把刀,闪着冷冷的寒光,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对于南斯拉夫的解体,很多年前我便憋了一肚子的话,这些年我的笔端迟迟不愿碰触巴尔干半岛上的那片土地,是因为,我对那片土地有着无以言状的感情。
5岁,还不认识字的时候,我便知道南斯拉夫,知道萨拉热窝。是的,我的知识来自那本小画书《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康德尔、迪特里施、比肖夫,这些名字时至今日依然可以脱口而出。
后来,我对南斯拉夫的记忆置换成了两个老女人,一个老女人是一名塞尔维亚大娘,老人将一个骷髅紧紧地贴在自己脸上,泪流满面。骷髅是老人的儿子,一个普通的塞尔维亚青年,死于穆斯林的屠杀;另一个老女人是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战争伊始,这个老女人像打了猪血似的、扯着脖子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道:“轰炸贝尔格莱德,消灭布尔什维克在欧洲的最后一个堡垒!”
此时的撒切尔已经下台,她不需要再装逼了,老太太一把扯下了美国总统布什和英国首相布莱尔身上那块写着“人权”的遮羞布,一语道破了西方轰炸南联盟的动机,让灰头土脸的西方政客不由怒骂道,“这个荷尔蒙过剩的老娘们儿真他娘的多嘴!”
任何国家的解体,都有其外部与内部的原因,政治动荡,民族纷争、宗教隔阂、经济衰退,文化割裂,外部势力借入,人口此消彼长等等,各种因素一起发力,导致国家的土崩瓦解。而任何一篇文章,都有自己的切入视角,对南斯拉夫,对波黑战争,对科索沃独立,我将从不同的角度切入,去探究那段血泪史背后的某些东西。
之所以耗费巨大的心力去探究南斯拉夫解体的原因,是因为,我隐约感觉,今天的天朝,正在南斯拉夫化……
一个问题,想把它彻底弄清楚,就得往祖坟上刨。
有一件事如果我不说,可能好多人都不知道,那便是,南斯拉夫所在的巴尔干各民族的形成竟然与我大天朝有关。
是的,天朝,我这一镐便刨到了公元前,一个猛男的横空出世改变了世界的格局,这个人叫汉武帝。
提起汉武帝,是因为要说匈奴,匈奴这个彪悍民族是我国北方的一个实力超强的游牧部落。游牧嘛,十个游牧九个抢,天天犯我边境,打一次,老实几天,然后,又来了,再打,再老实几天,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到了汉武帝时期,这大哥猛地一拍大腿,做出了一个战略性的决定——灭了丫的匈奴。
卫青、霍去病横刀立马地一出现,匈奴顿时吓尿了。一部分举白旗投降,泯于中华民族,另一部分撒丫子向西,一跑就是400多年。
别看匈奴打不过天朝,祖传的烧杀掠抢基因还是相当发达的,匈奴一路边跑边抡砍刀,那些毫无防备的各路土著要么被杀要么向着更西逃窜,然后复制匈奴人的模式,逃到哪儿便烧杀掠抢比他们更弱更没有防备的土著。所以说,人类的生存史从来都是血腥残酷、尸横遍野的,哪有什么温情脉脉?面对野蛮凶残的宗教,天朝别出心裁地玩儿什么圣母小清新,脑残之至。
就这样,天朝赶匈奴人,匈奴人赶哥特人,哥特人赶盎格鲁和萨克逊人,等等等等……
这一路各种赶的历史,史称“欧洲民族大迁徙”,事实上,应该叫“欧洲民族大逃亡”才对,可面子嘛,谁都喜欢不是?用某带头大哥的话来说便是,干嘛非要把人家扒得干干净净呢。
在这个大迁徙的过程中,一部分斯拉夫人南下巴尔干,与当地人各种打,各种交配,形成了今天的塞尔维亚,保加利亚,罗马,克罗地亚等国。
讲到这儿,一定有人要问了,本来是南斯拉夫一个民族,咋后来拆巴成捏样儿了呢?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如果非要让我给你个答案,我只能回答闲得腚疼呗。
我说闲得腚疼你一定撇嘴,事实上,在民族问题上,闲得腚疼的可不止南斯拉夫一个国家,另外一个东方大国也是如此变态,那便是,天朝。
坐稳,容我慢慢扒。
按斯大林的标准,所谓民族,是指“人们在历史上形成的一个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于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
这话听上去是不是脑回沟有点儿深?好吧,我翻译一下,就是住一块儿,说话一个味儿,婚丧嫁娶一个样儿。即,地域,语言,文化。
按这标准,“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的我大天朝划出几百个民族来也不足为奇啊?
要不怎么说变态呢,以后来南斯拉夫内战中死人最多的波黑为例,塞族、穆族和克族本来就是一个民族,他们之间的区别甚至小于上海和广州。
上海和广州,这俩地界儿,豆腐脑的甜咸有别,说话都叽哩呱拉,却又不是同一个叽哩呱啦,俩地方的人到一起各自叽哩呱啦的说乡音,基本就是鸡同鸭讲,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叫成上海国和广州国,或是叫上海族或广州族,说不定啥时候就各自独立了。可是,我们叫上海市和广州市,居民都叫汉族,于是,基于同宗同祖的共同血脉,再过一万年也不会分裂。
插播一段历史,当年,美国分别找毛泽东与蒋介石谈,要求国共依长江划界分治,毛泽东坚决不答应,蒋介石也不答应,老蒋说:“要么我灭毛泽东,要么毛泽东灭我,中国只有一个,绝不能分裂”,这就是基于汉民族主义基础上的国家主义。历来我天朝虽然“合久必分”但到最终都会归到“分久必合”上,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都认为自己是炎黄子孙,历代帝王,无论谁掌权,统一国家的雄心都是第一位的。
好了,回到南斯拉夫上来。
如果按语言,文化和生活地域划分,那么,整个南斯拉夫根本就是一个民族,塞尔维亚族和克罗地亚族之间的微小区别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可如果按宗教划分,就另当别论了。
塞族信奉东正教,克族信奉天主教,穆族信奉YSL教。三群人信仰不同,在强人铁托的笼罩下还能凑合,铁托一死,各宗教立马儿打了鸡血,在各宗主国背后力量的博弈下,同一个民族的三个宗教版块,开始了血腥的搏杀。
话说回来,这一切还是和匈奴西进有关:欧洲民族的大迁徙,导致信奉基督教的罗马帝国分裂,一刀切成东西两块儿,各方都认为自己才是正宗的兰州拉面,于是有了东正教,意为自己才是正宗的。西部则叫天主教,意为老子就是个天。对此事无知的,请自行百度《宁夏西吉回族上层门宦与回族内部的教派冲突》一文,看看甜咸豆腐脑的你争我夺有多变态。
在基督教分裂成两派的对抗中,有一个民族无比的悲催,那便是,南斯拉夫。这兄弟正处在东西罗马的分界线上,导致西面的斯拉夫人中的克罗地亚人,斯洛文尼人信奉了天主教,东面的塞尔维亚人、保加利亚人信了东正教。
理解不了的话,可以这么想,以黄河划界,河南人信了面条教,河北人信了水饺教,于是,原本同宗同祖的两省汉人,就此有了宗教身份上的区别。
之所以我要写南斯拉夫解体中的宗教因素,是因为现在我朝的宗教问题越来越突出,您能看这个帖,而且能坚持看到现在,说明您是个有头脑的人,因为但凡没多少文化的,根本对宗教无感。
然而即使是这样,好多人看到的只是YSL教的扩张对我大汉江山的威胁,却忽略了另一个隐藏的更深的宗教,那便是基督教。
相比于YSL教,基督教更危险。YSL教的好处在于以子宫传教为主,虽体制内的教徒心机深沉吃相难看,体制外的教徒凶悍残暴专横跋扈,但扩散的相对较慢,看好了,只是说相对于基督教扩散的慢,而非是说它本身建清真寺的速度慢。基督教不同,在我汉人之间广泛传播,而且,相比于高冷的道教、老好人的佛教、低能好色爱财却无根的全能神、以及虽然钱多却遍地脑残的中东王爷教,基督教背后宗主国的力量十分了得。
有网友告诉我,就在我龙兴之地的河南,教堂四处开花,江浙亦然,我对这种情况目前掌握的资料有限,不乱喷,但有一点我明白,任何宗教,不要说不同宗教,就是同一宗教内部的不同派别都尿不到一个壶里,冲突只是时间问题。
汉族若以民族血源论,永远不可能分裂,可若有一天以宗教来划割分庭抗礼,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件都可能上升到宗教的高度,如此,国家必危。
好了,转回南斯拉夫。
讲到此,信天主教的克族和信东正教的塞族分家了,那信YSL教的穆族哪冒出来的呢?南斯拉夫与天朝共同的变态点就在于此。
稍微有点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土鸡境内的最大城市伊斯坦布尔史上叫君士坦丁堡,名字不同是因为房主户籍不同,前者家长叫奥斯曼,后者家长叫东罗马。
无疑,奥斯曼帝国是土鸡的凤凰年代,彼时,将YSL定为国教的奥斯曼土鸡一手拿《古兰经》,一手执剑,笑眯眯的对塞尔维亚人说:“你不肯皈依,又不肯去死,我很为难啊!”
MSL的意思是“顺从安拉旨意的人”,说白了就是顺我者不一定昌,但逆我者一定亡。
土鸡规定,塞族人要么改信YSL教,信真主,不仅可以保住土地和财产,还可以当官,吃香的喝辣的;要么继续信东正教,信上帝,失去土地和财产,并且,要缴纳人头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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