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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峭壁边缘》:美国前财政部长保尔森危机回忆录

2017-7-25 10:02| 发布者: 采编员| 查看: 529| 评论: 0|原作者: 曾星智|来自: 新浪博客

摘要: 《峭壁边缘》:美国前财政部长保尔森危机回忆录 笔记/曾星智,一个跨学科思想的专业投资者,公众号:ztouzi   亨利.M.保尔森原是高盛的CEO,在2006年7月-2009年1月,他担任小布什总统时期的财政部长,正好经历了2 ...
《峭壁边缘》:美国前财政部长保尔森危机回忆录  笔记/曾星智,一个跨学科思想的专业投资者,公众号:ztouzi     亨利.M.保尔森原是高盛的CEO,在2006年7月-2009年1月,他担任小布什总统时期的财政部长,正好经历了2008年的次贷危机,本书主要的内容,就是叙述那段危机期间,他与美联储主席伯克南、纽约联合银行行长盖特纳(后来接任保尔森担任美财政部长)等带领美国拯救华尔街金融体系。   客观来说,现在离他卸任时间又过去了3年,当时他们做出的措施的确是挽救了美国的金融体系,美国经济也逐渐从2008年的次贷危机中走了出来。从我的观察来看,最重要的是,他们挽救了美国的金融体系,如果当时任由市场危机爆发,整个金融体系将会崩溃,几百、上千万美国人的生活将会没有着落。尤其是做出政府接管金融机构的方式,最后也看到,不仅将企业、投资者和客户拯救了,政府的投资也获得了回报。   书中的一个事情,对我触发很大。当2008年市场狂跌时,身为财政部长的保尔森被建议颁布一项法案:暂时禁止在市场下跌时做空。要知道,他是从高盛出来的,并且彻底的信奉自由市场,而他要面对做出的决策,却完全违背自己以往的原则的,他心里面临着考验和折磨,非常难受。在看到他这个决策过程以前,我会反对任何形式对做空的限制,因为我要在市场下跌时通过做空来获利。   可是,他所面对的,是市场继续暴跌给整个金融体系造成的冲击,一边是金融体系危机、一边是自由市场机制,他选择了前者。我理解了这个选择,从而也就理解了政府在某些特殊时刻、暂时性去干预市场、禁止在下跌时做空,是可以接受的。我不能为了自己可以在下跌中做空获利,不能仅仅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及整个市场体系。如果整个市场体系都完了,我作为里面的一个普通的投资者也必然是完了。许多的投资者,缺少的正是这种觉悟,我要警惕自己不要犯这样的错误,尤其是当我以后越来越成功的时候。   另一件对我感触颇深的事情,是一次保尔森忙了一天,回到家很累吃完饭就睡了,深夜时,正在睡梦中的他被电话吵醒,是巴菲特打来的。巴菲特提议,政府对富国银行和高盛银行等的注资,股息以5%-6%;而保尔森的财政部原来拟订的是7%-8%。因为,巴菲特早已投资了富国和高盛,政府对这些银行注资的股息更低,他必然受益,也更容易挽救这些银行、保住他的投资。回想80年代的时候,如果不是巴菲特干预和威胁政府,所罗门兄弟当时就破产了,他的10几亿投资也将成为泡影。——试问,在中国,有几个投资者,能够深夜打电话给谢旭人,把他从睡梦中叫醒吗?并且要求对他投资的公司的注资利率降低几个点?我深深知道自己不能学巴菲特,也不是价值投资者,并且始终坚持走自己的投资路,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吧。 1、商业模式和监管模式的双重缺陷     “我尽可能简单地表明了我的观点。我说,吉姆已经阐明了房利美(Fannie Mae, FNMA)严重的资本短缺,我同意他的分析,但我还要补充一点,我不打算给现在这样的房利美注资一分钱,尽管国会已经授权我这么做。我告诉他们,我认为房利美做的比房地美(Freddie Mac, FRE)更好,他们在该年早些时候已经融资74亿美元,而房地美却延误了战机,导致了更大的资本缺口。但是,两家公司现在都已无力获得私募资金。市场对房利美和房地美根本就不加以区分。我们也同样如此。我建议采取接管程序,马德必须离开。只有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才会注资。     “‘如果你们同意,’我最后说,‘我会对所有人说我并不责怪管理层。你们的商业模式并不是你们发明的,而它是有先天缺陷的。监管模式也不是你们发明的,它同样是有缺陷的。’     “至于在他们不同意的情况下我会对公众怎么说,我并没有明言。     “本.伯南克第三个出场,他的讲话掷地有声。他说他对我们的提议非常支持。由于资本的不足,房利美的安全性和稳定性面临威胁,而这又威胁到了整个金融系统的稳定性。这是最符合国家利益的做法,他最后说。     “尽管处于惊愕和愤怒之中,房利美的团队很快就提出了他们的问题。马德显然认为房利美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他和他的团队急于把他们的公司和房地美划清界限,他们的表现确实也好于房地美。但我回答说,对投资者们来说,这种区别并不算什么区别——两家公司的投资者看重的都是它们的国会授权和美国政府的隐形担保。在市场眼中,两者毫无区别。这就是问题所在。”(P10) 2、“风险对冲”最后在细节中丧失了“对冲”   “我发言的主题是危机的防范。我解释说,从恐怖袭击、自然灾害到油价震荡,再到大银行的倒闭和美元的剧烈贬值,我们需要作好应对一切危机的准备。   “‘回顾一下近年的历史就可以知道,资本市场每过4-8年就会有一次动荡。’我说。我列举了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末期的储蓄和贷款危机,1994年债券市场的骚乱,以及肇始于亚洲的1997年金融危机和随后的1998年俄罗斯债务危机。我相信我们即将面临又一场风暴。   “我详细解释了诸如对冲基金和私募股权基金之类的不受管制的资本品种的迅速膨胀,以及像信用违约掉期(CDS)这类同样不受管制的场外(OTC)衍生品的指数级增长。   “‘所有这一切,’我总结说,‘都使我们的金融系统渗透进了一种巨大的杠杆水平——和巨大的风险。’   “‘为什么会这样?’总统问。   “对我这样一个来自金融界的人来说,这个问题有些尴尬——毕竟,我们就是始作俑者。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总统对于华尔街以及华尔街的那种为人诟病的傲慢自大和招摇做派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蔑视。但很明显的是,这届政府从未关注过这些领域的问题,所以我给大家上了一堂有关对冲的小入门课:对冲是怎么运作的,为什么要进行对冲。   “‘为了规避燃油成本上升的风险,’我解释说,‘航空公司会买入期货合约,为未来的燃油需求锁定今天的价格。而一个像墨西哥这样的石油输出国可能愿意以今天的价格在未来出售石油,如果它认为油价会下跌的话。’   “我又解释说,在华尔街,如果你手中持有大量的债券,那么你可能会通过买入信用衍生品来对冲风险,这类衍生品是一种相对较新的工具,如果它们所担保的债券发生了违约或是被评级机构调低了评级,它们就会作出赔付。我的话中包含大量复杂的细节,但总统听得很认真。他或许没有我这样的金融技术知识,但他也是哈佛大学的MBA,而且对市场有一种良好的天然感觉。   “‘像这样的行为有多少仅仅是投机性的?’他想知道。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也是我曾扪心自问的一个问题。信用衍生品,特别是信用违约掉期,在过去的几年中越来越令我不安。它的基本概念很合理,也很有用。但魔鬼隐藏于细节中——而细节是模糊不清的。没有一个人知道在这个私人的场外市场中究竟有多少信用保险发生。连交易结算都变得一团糟:有时候,未结算交易会积压数月之久。”(P42-43)   (曾星智注:“对冲”原本的意思是指做多一些资产,同时做空另一些相反波动的资产,这样就对风险进行了对冲了。但是,现有的金融体系,包括对冲基金,实际上早已不进行“对冲”了,它的概念也从“对冲风险”变成了“不仅进行做多也会进行做空”。正是在“风险对冲”的迷失中,许多的金融机构包括银行,把自己暴露在巨大的风险之下,还以为自己对冲了。所以,作为投资管理者,尤其是对冲基金经理,我们要清晰:我们的风险从来就没有对冲掉,控制风险依靠的不是对冲,而是对市场方向、仓位、组合和杠杆的控制。) 3、在经纪公司破产后,客户资产被冻结   “星期二上午,雷曼兄弟倒闭的后果逐渐显现。我接到高盛的CEO劳埃德.布兰芬的电话,他大惊失色。他告诉我,英国雷曼兄弟的破产管理人——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已经冻结了雷曼在英国的资产,控制了它的交易债务抵押品和第三方担保品。这是个出乎意料的灾难性的打击。在美国,客户账户是严格分开的,在破产程序中得到保护。可是在英国,破产管理人挖出了所有账户,全部冻结,拒绝把债务抵押品交给雷曼的债主。那些以雷曼为主要经纪人或主要融资渠道的伦敦对冲基金首当其冲。   “伦敦和纽约的对冲基金,不管与破产的雷曼有无瓜葛,都受到震动,仓促间得到可怕的结论:它们应该避免跟任何可能遭遇雷曼结局的公司作交易。这对大型经纪公司摩根士丹利和高盛无疑是厄运当头:对冲基金交易频繁,保有大量的头寸,是它们最好、利润最高的客户。劳埃德担心如果不采取措施,摩根士丹利也会由于客户抽逃、对冲基金收回主要的机构经纪账户而倒掉。虽然高盛握有大量流动资产和现金,接下来也难逃厄运。   “‘汉克,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糟。’劳埃德说。他接着说,如果对冲基金不能指望经纪和经销账户的安全性,‘那么就没有人会原因跟我们作交易。’   “对冲基金只是冰山一角。流动性正在全面蒸发。投资者,即养老基金、对冲基金、保险公司乃至各国央行,如果不能抽回放在雷曼兄弟账户中的资产,就意味着在盘根错节的市场链条中,它们也无法满足自身交易伙伴的要求。顿时,人人都感到山雨欲来,越来越戒备跟交易伙伴作交易,不管它信誉多好,企业间关系多牢靠。”(P202-203)   (曾星智注:这的确是太可怕了,当你的经纪公司破产时,你的资产也被冻结掉,这样岂不是等于完了?即使资金没有丧失,但流动性彻底死掉,这对一家对冲基金无疑是致命的。由此可见,我们选择经纪公司是多么的重要啊,尤其是在以后运作对冲基金的时候,我们选择什么样的托管银行、审计机构、经纪公司等等,都不能贪图费用少、方便等,而必须考虑到在最危险的时刻,它们都可以生存下来。所以,以中国来看,最好就是选择国有背景的、大型的银行和经纪公司,当它们出现危机时,国家不得不去救助的那些,尽量避免托管在小银行、小经纪公司。幸运的是,中国在这方面监管的比较严格,尤其是银证的第三方存管、银期的中国保证金中心等,一定程度上比英美更确保了投资者的资金安全,这是我们投资者要感谢政府的,也是像“前第三方存管时代”如南方证券等留给我们的教训。在面临经济和金融危机的时候,我们还是需要考虑到与自己相关金融机构的风险,如果出现一丝裂缝,都必须进行及时的更换。) 4、临时禁止卖空,被迫违逆信奉一生的信仰   “克里斯想到证券交易委员会可以采取的各种举措,包括临时禁止卖空交易,可是他的班底意见不统一。他希望我、蒂姆和本支持他出台这条禁令。   “卖空交易的争执是又一个问题,我觉得自己在被迫违逆信奉一生的信仰。卖空交易是价格发现和透明的一个关键要素。事实证明,对冲基金经理David Einhorn(他是估空雷曼股票的推手)是做法是对的。过去我一直把禁止卖空交易比做焚书坑儒,现在我认识到,卖空交易是个大问题。我得出结论,即便当机立断的禁令会引发各种预料之外的后果,也不会比眼下的局面更糟糕。我们必须行动起来。”(213-214)   (曾星智注:记住保尔森最后违背自己信奉的原则、做出禁止卖空的这个决定,将来市场出现严重暴跌影响到整个金融体系时,如果中国市场监管者也做出禁止卖空的命令,我们要去理解和支持,即使我们因此遭受到了利益上的损失。要从市场外的政治、社会和管理角度来看待禁止卖空的问题,不能局限于自身的利益。) 5、、半夜被巴菲特从睡梦中叫醒   “当我回到家中,温迪告诉我沃伦.巴菲特找过我。晚饭之后我本打算给他回电,但我的眼皮几乎已经抬不起来,只好直接上床睡觉,很快就坠入梦乡。深夜时分,电话响起,我摸摸索索地转起了电话。   “‘汉克,我是沃伦。’   “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我唯一能够想到的沃伦就是母亲的勤杂工沃伦.汉森。我搞不懂他这么晚把我叫醒要干什么。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电话那头的人是沃伦.巴菲特。   “沃伦知道我正在拟订注资计划,他给我出了一个主意。我们在定价问题上一直左右为难,既要保护纳税人的利益,又要鼓励各家银行广泛参与。我们要支持的并不是某一些特定机构,而是资本不足的整个金融体系。沃伦建议优先股的股息先以5%-6%开始,以后再伺机提高。   “‘这样的话,政府有钱可赚,投资者们也能得益,过上几年你们就可以逐步提高股息率,敦促银行还钱给政府。’他解释说。   “我强忍疲劳,坐在卧室中的一张椅子上,就这样在黑暗中沉思了半小时有余,细细琢磨着他的建议。我当然知道,由于沃伦也投资了包括富国银行和高盛在内的一些金融机构,他对这样的安排可能是有既得利益考量的。但问题在于,我想要的正在这样一种方法:既可以为投资者所接受,又可以通过鼓励对好公司的投资来保护纳税人的利益并稳定金融体系。我的团队也在考虑一种与沃伦类似的双层结构,只不过倾向于7%-8%的股息率。但当我重新躺到床上的时候,我已经认定,要想让资本收购计划对银行有足够的吸引力并给予他们偿还政府资金的动机,沃伦的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P304-305) 6、为了更大的利益,要敢于做出不受欢迎的决定   “我们已经把房利美和房地美置于接管程序下,已经向世人宣布:‘这就是我之前所说的:我知道这一切必将发生。’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对那些跳出来搅局的人没有太多的耐心。每个人都可以发表一通演讲指出一个问题,但问题的解决靠的是辛勤工作、克服障碍,坦率地说,还要有一点儿忍辱负重的精神。   “我来到华盛顿的时候已经决定,如果有必要,我会为完成目标而作出妥协。但这并不是美国首都的文化。直到2008年7月,有意义的政府资助企业改革方案才获得通过。这个时候,一切几乎已经不可挽回。”(P53)   “我离开财政部时可以有把握地说,由于蒂姆接任财政部长职位,而本继续担任美联储主席,我们的很多计划和项目将会在下一届政府继续执行。   “我常常发现,华盛顿的政治现实令热沮丧,但是我也碰到过为了更大的利益甘愿作出不受欢迎决定的官员。这种勇气在布什总统身上体现得最为明显,他不仅给我以慷慨的支持,而且把意识形态——往往是他自己的某些工作人员优先选择的——暂且抛开,去做那些需要做的事情。在很多事情,这肯定对他自己都是个挑战,但是他从未在我面前流露过。   “当我最后一次从财政部下班,开车经过白宫时,看到那里正在为新总统就职而忙碌着。那一刻,我为我们所取得的成就感到满意。   “我们曾濒临崩溃边缘,但是没有倒下。”(P372) ------------------------------------------------------------------ 《峭壁边缘》:美国前财政部长保尔森危机回忆录 On the Brink: Inside the Race to Stop the Collapse of the Global Financial System [美]亨利.M.保尔森Henry M. Paulson 2010年初版于美国 中信出版社 2010年4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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