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主持|江涛 乐趣投资创始人 对牛人比对牛股更感兴趣 访谈嘉宾|马曼然 北京马曼然资产管理公司董事长 2017年投资回报大幅跑赢大盘 中国资本市场处在熊牛转折的阵痛期 江涛：乐趣投资下午茶，4点一起来喝茶。欢迎各位收看第168期乐趣投资下午茶节目。我是主持人江涛，我们请来的是节目的老朋友北京马曼然资产管理公司董事长马曼然先生。我们想在“乐趣投资下午茶”里面做一个系列的主题访谈，关于2017年的回顾，2018年的展望，以及对于投资经验的分享。 第一个部分是关于2017年的总结和复盘。2017年您印象最深的事件或者关键词是什么？ 马曼然：我觉得关键词就是价值投资、一九行情。这个应该是2017年最明显的特点。 江涛：新华社给的8个关键词是：天价罚单、减持新规、白马股、二八现象、赵薇、发审委、铁公鸡、MSCI。对你来说，关键词就是价值投资和一九现象？ 马曼然：天价罚单、减持新规等可能都是政策方面的关键词，我们做投资的关心的就是行情方面的关键词。 江涛：这可能直接对投资收益各方面产生影响。你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中国资本市场处在一个什么阶段？ 马曼然：处在一个新生的阶段，熊牛转折的阵痛期，我们现在处在一个从熊市逐步进入牛市的转折期。在这个转折期里面，就像我们今天看到的一九行情、价值回归、蓝筹股牛市、包括港股的牛市，其实是一个很复杂的冰火两重天的行情。无论是我们的投资理念还是个人投资者和机构投资者在股市里面的话语权，都在发生很剧烈的碰撞和转型。它不是一种心态的延续，而是一种过去模式的转变。 这两年抓住这个转变浪头、走对方向的人，都获取了好的收益。但是，还没有及时转过来的人，也不断在这种赚钱效应和理念引领下转型。我觉得未来两年这种转型之风会逐步形成一种趋势和浪潮，会在股市里面掀起较大的波澜。 期待2018年有比及格更好的投资回报 江涛：在我们上次的访谈里面，你也说过现在是折磨得越厉害，可能黎明的到来就会越近，这时候可能是非常痛苦的一段时间。如果要盘点2017年的投资业绩，你这边管理的资产总体上回报怎么样？你对这个业绩满意吗？如果是从1到10打分的话，你会打几分？1是最不满意，10是最满意。 马曼然：我觉得要看怎么算，大幅跑赢大盘是肯定的。我们自从做股票以来，年年都跑赢大盘。但能跑赢大盘并不简单，巴菲特一生中都在和大盘竞赛。尤其是在2017年跑赢大盘，你觉得很简单吗？2017年整个就是一九行情，就是指标股涨。要想在指标股涨的行情中跑赢大盘几乎不可能，甚至非常艰难。 但是如果给我们2017年的业绩打分，我就打个6分，60分及格。因为2017年能有盈利就算及格了，更不用说盈利30%以上。你要知道，到目前为止，整个A股个股涨跌幅的中位数将近跌了20%，不比2016年好到哪儿去。3000多家上市公司中也就100多家上涨，翻倍的股票也就20来家，能涨30%、40%慢牛行情的股票应该找不到100家。 我们可能更多的是倾向于投资一些成长类的、医药产业的股票。但是医药产业在2017年的表现不如白酒产业，重仓白酒股的那些人的表现更靓丽。所以我觉得2017年我们就是及格，但是2018年、2019年我们会有更好的表现，因为这两年可能就该轮到我们重仓的布局方向，会迎来风口。 江涛：那你觉得要是从60分提高到80分，或者更高的分数，主要会从哪方面做提升呢？ 马曼然：我觉得我们比较平常心，不追求非得拿前几名的收益排名，更多的还是考虑到让资产的安全性和盈利的可持续性有一个长期的发挥，而不需要爆发性。如果2018年还有一个20%的回报，我们就挺开心的。我们宁愿要可持续的回报，也不要短期在今年翻倍但是明年又可能走低的（业绩表现），那种东西不是我的风格。 我的风格就是首先要保障资产运作的平稳和长期的可持续性，资产的安全性一定是放在最首要的位置。我们对待客户的资产比对待自己的资产还要认真谨慎，因为我们是受人之托，重要的不在于用别人的钱通过杠杆非得赌个第一名，把自己抬得非常高。 我们觉得既然别人委托我们，就是一个很大的信任，我们要对得起这份信任。那怎么对得起这份信任呢？不是拿着他的钱去博，博个第一名吸引更多的钱，而是让资金保持一个合理的增速和可持续性，持仓保持一个非常合理的架构，组合投资。抗风险能力首先是我们考虑的最重要的，能够长期穿越牛熊，而不是一时。我这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甭管是别人的钱还是我自己的钱，我做事情就是这个风格，它不会改变。 保持平常心很重要 要知道风险在哪里 江涛：可能你的投资风格跟你的性格也是比较匹配的。橡树资本董事长霍华德·马克斯也有过类似的观点，宁愿要稳定持续的平稳增长，而不要暴跌或者暴涨，这样长期看起来，收益可能会更高。对于2017年你打了60分，你认为最成功的一次经历是什么？最不成功的一次经历又是什么？ 马曼然：其实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回顾过去成功的东西。我觉得成功的东西没有必要强化，做投资更多的是保持一种平常心。平常心真的非常重要，当遇见困难的时候，平常心能让你淡化这种困难，知道未来是美好的。当你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平常心能让你知道到了巅峰也不要自以为是，因为有可能紧接着就是一个深渊在等着你。 所以保持平常心非常非常重要，千万不要因为我买了一个什么股票翻倍了，我就是天下无敌，巴菲特也看不到眼里了，嫌巴菲特20%收益太慢了。这样反复强化自己的结果，会让你走向极端。你沉浸在你的成功中，觉得就应该买。就像2015年创业板一样，好多人刚开始玩创业板赚了很多钱，后来胆子越玩越大，最后杠杆越来越高。可是股灾来了，瞬间就完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就是自我陶醉其中，自我感觉特别良好，觉得自己真是股神了，巴菲特也不放眼里面了。 所以平常心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当然如果非得要说这两年我预测对了什么，我就是在前两年的时候，我提前预言了如今的一九行情，提前预言了如今的价值牛市。在我的微博里，我都已经说了未来几年的股市一定按今天这种走法，完全在我过去的意料之内。但是我不会因此觉得我就是神，就是特别牛，就能永远指挥股市、驾驭股市了。投资者千万不要觉得自己能驾驭市场，当你把自己凌驾到市场之上的时候，你就基本上该得到市场的惩罚了。 江涛：不要因为自己过高的业绩去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你既然对于成功的东西不太愿意去做总结和回顾，对于不成功的东西或者失败的地方，你会有什么总结吗？ 马曼然：我一直在总结失败，一直在总结风险。我觉得成功的投资者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风险。巴菲特在选接班人的时候，曾经说了一句话。他说我要求的接班人不是挖掘投资的能力有多强，而是要知道规避风险。投资其实就像走路一样，地上有好多地雷，有好多坑，你能不能把这些坑都规避掉，这是核心中的核心。因为1元涨到10元、涨到100元都可能，但是能不能在一生几十年的过程中，有时候踩了一次雷就可能前功尽弃，一夜就打回原地。 好多人觉得是这个道理，但其实做起来很难。就像这次比特币一样，可能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比特币，但我经常看到好多大V或者很多分析师说我们曾经错失了一次赚钱的机会，如果前两年买了比特币，现在能挣很多倍。但问题是你连比特币可能都没搞明白，只是看它涨了很多倍就去后悔你没有参与，从这句话就透露出来你压根就没有风险意识。因为你对没有搞明白的东西都后悔，以后一定会参与你不明白的东西。真正有风险意识的人如果没搞明白一件事，那涨得再高跟他有啥关系呢？他就不存在后悔。如果他后悔，就说明他打心里觉得涨了应该买，而不是因为他懂了应该买。 在我的能力圈范围内保持乐观 江涛：所以对风险还是时时刻刻要保持警觉，就像你说的，要因为懂然后才去买，而不要因为涨才去买，这是一个很大的分别。 关于2017年我们有了总结，2018年来做一个展望和布局。你觉得2018年资本市场的运行环境会有怎样的变化？刚才你过，它是在由熊转牛这么一个非常艰难的时刻。 马曼然：我对未来比较乐观，当然我也是一个长期倾向于乐观的人。不过，我这个乐观不是盲目乐观，也不是对所有产业乐观，只在我的能力圈范围内乐观。 我觉得我选的能力圈的标的和产业仍有巨大的发展空间。比如健康产业或者医药产业跟欧美比，可能只有人家5%的市值，这样我们有巨大的获利空间，所以我比较乐观。当我们不存在巨大的获利空间时，我就没有乐观的理由。比如像能源等产业，可能已经在世界最大了，你说我有什么乐观理由？我只是在我关注的资产投资范围内是非常乐观的，而且2018年我觉得依然是价值投资盛行的一年。 很多人一直在盼着2015年题材炒作、小盘股、垃圾股炒作那股风再刮回来。我不知道能不能刮回来，肯定以后还会刮回来，但是你们不要把希望寄托在这股风上面，不要等着。你既然套在垃圾股里面了，不要想着别人为你解套，帮你抬轿子，这样做很被动。你要接收正确的投资理念，就是价值投资。其实价值投资不是在这两年深入人心,而是价值类的股票涨得好，所以才会让很多人信价值投资，好多人盲目跟从。但是我觉得价值投资这股风不会结束，一旦刮过来，它会有持续性，会慢慢形成一种风气。 江涛：刚才马总谈到对于2018年的市场会有一定的乐观，但是在他能力圈范围内的乐观，而不是整体乐观。所以对2018年的股市，你会整体持什么态度？如果给它1到10打分的话，你会打几分？ 马曼然：我觉得2018年应该比2017年要好一些。具体好多少不好说。 江涛：你会给它打几分呢？如果2018年比2017年好一些的话。 马曼然：我倒不知道怎么来确定，但2018年个股收益情况应该比2017年要好一些。 白买股上涨会延续 小盘股也会有阶段性机会 江涛：那你觉得2018年会继续上演以上证50、沪深300为主的结构性牛市吗？白马股还会上涨吗？ 马曼然：白马股上涨应该还会延续，但是全年不可能永远是一九。我们最近也看到像啤酒类股票也在涨，二三线确实被低估的一些小盘股都会有阶段性的机会。 江涛：2018年你会最看好哪些板块的表现？ 马曼然：看好大消费，尤其是大众消费品，然后是医药板块。医药板块应该在2018年会有一个探底回升，应该是复苏的第一年。新能源汽车也比较看好，券商股可能也会有补涨，大概就这样。 江涛：你之前也说过金融板块，2018年可能“金融三剑客”还是会有表现的。将医药板块细分的话，会看好哪一块？ 马曼然：医药板块2018年总体应该都有收益，但是更倾向于一二线的龙头板块。现在一二线龙头只有恒瑞、信立泰，2018年可能会涌现出来很多。因为2018年医药行业基本面会有一个触底回升，很多跌得比较多的公司业绩会有见底回升的趋势，所以它们的估值和基本面会好，应该会有第一波牛市。 01/ 推荐两本投资书:《致股东的信》和《穷查理宝典》 江涛：对2018年有一个展望和布局后，现在进入第三个部分，也是参考了国外的一本书，叫《导师天团：最智慧的人给的最简练的人生经验》。在这本书里面，美国的一个畅销书作者采访了像桥水的达里奥、Facebook的扎克伯格等。一共是11道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哪一本或者哪一些书是你会特别推荐给别人的？为什么？对你人生最大的书是哪几本？ 马曼然：我看的书也比较多，这次来看节目的朋友主要是投资者，不是听人生来的，所以别的那些书我也不说。如果从炒股看，我觉得巴菲特的《致股东的信》和芒格的《穷查理宝典》，这两个书各有特点。 巴菲特的《致股东的信》相对来说专业性更强，你看了后可能对价值投资会有一些很具体的了解，你知道选什么样的公司，你知道怎么给公司估值。《穷查理宝典》那本书可能说有更开放的思维，思维性更发散，运用了很多心理学、物理学、化学、天文、社会学、哲学等糅合在投资理念中。你看那本书，会对你的投资心态调整和投资理念的调整有很大的帮助。所以我就推荐这两本。 02/ 人工智能时代与投资有很大关系 江涛：第二个问题，在过去的六个月里面，你购买的对你影响最大的1000元以下的商品是什么？虽然价格不高，但是可能影响还比较大。 马曼然：具体哪个商品我也不说了，比如我们买了一个人工智能的语音问答机。我们在使用这个机器的时候，比如听听歌、问问题，感觉到人工智能确实发展得非常快，它们在模仿人类，学习能力也非常强。 我的感觉是，未来人类会面临新的时代----人工智能时代。这个时代跟我们投资是有很大关系的，不要觉得我不买科技股就跟我没关系。就像互联网，影响到很多行业。简单举个例子，就像洽洽食品以前是中国坚果行业的老大，但是由于它对互联网这块发展比较慢，那么就被三只松鼠超越了。 像人工智能全面推开以后，人类70%到80%的工作都将由机器人来代替，很多行业会消失，但也会新增很多行业，而且你的生活方式也会发生很大变化。我们做投资的时候就要考虑到这些：我投资的这个企业，在人类科技的快速变化过程中，它会不会被淘汰？会不会给升级掉？能不能应对这种变化莫测的社会科技的发展？ 这些问题很重要，像以前的诺基亚、摩托罗拉都是因为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它们的投资者在里面就吃了很大的亏，是不是？所以，我觉得很多地方确实值得我们进行长远的思考。 03/ 用杠杆投资容易造成永久性亏损 江涛：第三个问题是，一次失败是怎么影响你未来的成功的？你最喜欢的一次失败经历是什么？当然最喜欢是打引号的。 马曼然：其实失败的案例很多，你要是非得挑一次刻骨铭心的，或者印象深刻的失败，我觉得比如从2015年开始，我们身边很多资金量比较大的人，确实在股灾里面因为杠杆的原因，虽然不能说倾家荡产，但也基本上就是哪去哪来，一夜之间财富就灰飞烟灭。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很幸运地躲避了这种问题。因为我记得在十几年前，我曾经有过投资白糖期货用杠杆的经历。 我们当时知道期货风险非常高，就是抱着试试看、玩玩看的态度。但是，即便拿着一点小钱试试，当时也感受到这种杠杆带来的收益和亏损的恐惧性（不成正比），涨的时候一个星期可以挣50%，但是跌的时候一个月就可以跌没了。所以那个时候就已经意识到投资、期货用杠杆的风险。 从此以后，我觉得像巴菲特说的一样，投资不能亏损；第二条就是记住第一条。这个不能亏损就是不能出现永久性的亏损，如果你用杠杆去投资股票，亏了以后，钱就永远消失了，这就是永久性亏损。 所以在我心里面，一直觉得投资就是规避风险，这个风险就是规避永久性亏损。这个主导思想必须贯穿到你的投资体系里面，它是你的投资体系的根。如果缺了这条根，蹦得再欢，最后都有可能化为乌有。投资不像做别的行业，财富积累了就是你的。但是投资你即便是100万赚到1个亿，但是你用1个亿投错了，道理和投100万是一样的，有可能还会跌回原点。 人生重要的不是你的财富增长得多么快，而是你的财富长年保持在社会平均速度之上。你会感觉你的生活水平一年比一年好。如果你曾经有过1个亿，但是由于一次投资失败，让你回到几百万的身家，虽然几百万的身价也很多，但是你不会感觉到快乐了。人生最重要的是要进步，而不是沉浸在过去的辉煌。所以一定要保留胜利成果，这比什么都重要。 04/ 现在赶紧买中国最优质的资产 省得20年后去后悔 江涛：我觉得这跟你前面的投资逻辑也基本是一脉相承的。第四个问题是，如果你拥有一块世界上最大的广告牌，你会在上面写什么？ 马曼然：（笑）很多人可能说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但我会建议大家要尝试投资，要越早越好。如果从我个人自私的角度考虑，我要发布的广告就是：现在赶紧买中国最优质的资产，省得20年后去后悔。 这个就是我现在最想说的。中国现在有很多优质的消费类、医药类优质资产，它们有优秀的管理层在领导，它们的企业现在还处在发展初期。你如果现在后悔没有买过去的茅台，没有买腾讯的话，其实现在还不晚。不要等到中国二十年以后，中国老百姓生活水平很高了，中国的企业都可以跟美国的可口可乐媲美的时候，你再意识到投资的价值，晚了！像我现在所有的钱都去买了中国最优质的资产，因为我觉得这就是全世界里面最大的投资机会，不要错过。 05/ 最值得投资的是股市 比房市的雪道更长 江涛：（笑）那你这个广告写得可太多了，其实前面说的尝试投资，越早越好，这八个字应该就很有力量了。在过去的人生中，你最值得的投资是什么？ 马曼然：从大的范围来说，我最值得投资首先就是股市。很多人会说是房子，但是我觉得股市的雪道很长。房子可能就这十年，而股市可能还能会延续得更长一些。而且我在股市的收益比房子还要高，所以我最得意的投资就是股市，在股市里面，我觉得最值得的投资就是拥抱中国最优质的资产。 06/ 对投资比常人更专注 江涛：这也是未来最值得的一个投资方向。第六个问题，你有什么不寻常或者奇怪的习惯吗？ 马曼然：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也没啥不寻常的地方，倒是总结不出来自己到底与平常人的习惯有啥区别。我要是与别人相比的话，还是投资相对来说我更专注一些。我可能属于兴趣爱好比较少的人，我唯一的兴趣点、唯一的事业动力就是买到优质的资产，用越来越多的钱去买越来越多的优质资产，这就是我的目标。 别人可能开一个豪车，穿一件好衣服，吃一个美食，就觉得生活很美好，我觉得这都是附带。对我来说，我现在应该攒越来越多的股票（笑）。 江涛：（笑）你是好股票的收藏家啊，这是你专注的一个方向，这也挺好的。 马曼然：因为可能我的想法不一样。我知道人生更多的还是一种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要懂得享受，但是对我来说，我更在意的是结果，更在意的是未来。我希望未来我的财富和各方面都保持在一个好的状态。 07/ 人活一辈子，做好人总比做坏人强 江涛：第七个问题，在最近五年里面，有哪些信仰或者理念、行为、习惯改善了你的生活？ 马曼然：如果不涉及到投资，我觉得人还是要谦虚低调，多点人生经验，心态慢慢会好。还是要会做人做事，这一点比较重要。一个人不管做什么行业，都要学会做人，这是大前提，对你自己也有好处。就像我们最近看电影《芳华》，好多人说看完《芳华》电影以后，会觉得好人不一定会有好报。但是我觉得好人虽然不一定有好报，还得做个好人（笑）。 江涛：（笑）总归会有好报的。 马曼然：做不做好人，不是取决于能不能得好报，而是你的一个人生理念。反正人都活一辈子，你做好人总比做坏人强。（笑） 08/ 先把人做好 再把事做好 江涛：（笑）不需要通过这个东西去得到什么回报，你做好自己就好了。第八个问题，对于那些聪明的、有抱负的大学生，你会给他们什么建议，帮助他们更好地进入真实世界？同时给他们什么建议，帮助他们更好地进入资本市场？ 马曼然：我觉得我没到这份上，还能指点别人的人生。就我个人的感觉，大学生很有抱负，有时候还特别容易骄傲，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低调，先把人做好，再把事做好，脚踏实地的做事。 当然，要有梦想，有理想，有野心，这个是我赞成的，但是有梦想，有理想，有野心并不代表你就能发财。现在社会最大的问题就是较为浮躁，这不仅仅是大学生的问题，而是所有人都很浮躁，就想暴富。 我给你说几个数据。中国台湾的人均工资已经40年没有涨；中国香港的工资已经20年还在下降；我们曾经说的亚洲四小龙也都面临着长期的收入停滞增长。那么我们中国大陆一定也会这样，只是我们起步晚，结束的也晚，但是结果一定是这样的。 我们未来将面临什么？将从一个所谓的财富爆炸期的过度繁荣模式，进入到一个长期的稳定状态，也可能会面临着长达30年、40年的收入停滞、人均GDP，尤其是大城市的人均工资水平长期停滞或者龟速增长。很多年轻人要提早想好这些问题。你看现在很多80后、90后，上面有多少老人？下面有多少孩子？你得想明白以后能不能养得起，能不能应付好，这个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还是要多挣钱，少花钱，多做事，少吹牛逼。这就是我的忠告。 江涛：（笑）挺好的忠告，也是过来人的很好的建议。 马曼然：谈不上过来人。我只是觉得无论做什么事，你只要按着我说的这个思路走就错不了，但能成就多大的事不好说。像我表哥也算成功人士，都是几十亿身家，但他们都是白手起家的。因此我大致也能知道一个人如何从白手起家变富有。其实无外乎一个逻辑，就是做事得聪明，做人得脚踏实地，不能太飘。当然，一定要聪明，有时候你光勤奋也不行。 09/ 别轻易推荐股票 江涛：第九个问题，在你的专业领域里面，听过哪些不太好的推荐？比如在投资领域，有哪些不太好的推荐？ 马曼然：不太好的推荐就是，你不要轻易告诉别人不应该做什么，别推荐股（笑）。不管这笔钱是赚还是亏，你要在A股市场想长期生存，一定要找到一个自己认为可以长期生存的模式。投资最核心的还是一种综合能力，一种综合应对市场的能力。 10/ 拒绝盲目扩大私募规模 把长期业绩做好 江涛：第十个问题，在最近的五年里面，拒绝了什么让你变得更好？对你有什么启发？ 马曼然：我这几年最大的感触就是因为我做私募基金，对于很多同行追求的很多东西，我反而拒绝了。 比如业绩好的时候，很多人会愿意扩大基金规模，多发很多产品，但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市场最终比的不是你的规模，而是比你的业绩，最重要的就是把手底下的产品做好。而很多私募通常的做法就是发很多产品，发几十产品。它有两种想法：一是发产品就可以扩大规模。因为老产品肯定没有新产品好卖。另外，产品发得多了以后，总会有业绩好的，有业绩差的，给他的回旋余地就比较大了。当然，我不是砸别人饭碗，我发现很多大V喜欢消费粉丝，比如付费阅读等。 我对此不完全反对，但我觉得你要自己真的不行，就别挣那个钱，还把别人都引进坑里面。我做投资不是为了明天或者下个月涨得好，而是为了5年、10年之后最终能胜出。我做基金、做生意也是这个逻辑，不为了短期多收管理费，而是为了长期把业绩做好，你的规模自然会好。 11/ 要给自己留出大量时间悟投资之道 江涛：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觉得自己有点垮了，或者不能集中注意力，你会做什么？ 马曼然：我觉得其实有的时候人还是要转移下注意力，不要过于太集中。对人对事如果过于上心、过于认真的话，有些时候你会觉得很累。像我就比较喜欢旅游，也打网络游戏。因为有的时候投资不能一天24小时脑子里面全是股票，如果这样你这个人就疯了，这种状态并不能带来好的收益。 你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去看看新闻，看看娱乐新闻也可以。你累的时候玩玩电脑游戏，去旅游，让你的人生丰富多彩。就像巴菲特说的一样，巴菲特说做投资最重要的是悟，一定要悟，而不是勤奋。如果你每天24小时都很忙碌，就没有时间去悟。要给自己空出大量的时间，才能悟出来很多投资道理，而在一种特别忙的状况下，你是没有的别的精力去思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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