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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杀手 --robert sl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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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5 12:05: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九章 挑战英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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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索罗斯的天才就在于比别人更快地发现长远的发展趋势。

  第一节 石破天惊

  1992年·9月,索罗斯采取了他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行动,这次行动使他一举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投资商。

  他的这次著名的行动是针对英镑的。他选择了英国两个很有权威的目标。

  一个就是曾经具有极高权威的英镑。英镑曾在2oo年间成为世界主要的货币,采取金本位制,曾与英国海军一样是英国力量的象征。但是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及1929年股市暴跌,英镑的作用大力削弱了。英国政府对英镑采取浮动制并放弃了金本位,其地位江河日下。

  另一个日标是英格兰银行。长久以来,英格兰银行代表了繁荣和力量,是英国金融的坚强支柱。没有东西能够动摇它作为国家对付市场混乱坚强堡垒的地位。

  索罗斯要试一试英镑和英格兰银行到底会有多大的权威,而以前任何人连想都设想过。他要做以前没人做过的事,他为此准备了很长时间。

  第二节 战争序曲

  在他行动之前,有几件事情的发展正交织在一起。

  建于1979年的汇率机制是试图建立欧洲单一货币计划的第一阶段。单一的货币将稳定欧洲商业。它也将削弱交易商和投机商使国家银行运作困难的能力,特别是当政府不参与货币一体化时。

  随着货币汇率机制的实施,西欧国家的联系日益紧密。他们的这种机制不是固定在黄金上,也不是稳定在美元上,而是相互之间的稳定。每一种货币在一个固定范围内浮动,如果超出这一范围,各成员国中央银行有义务进行干预。在这个固定范围内,成员国的货币可以相对于其他国家货币进行浮动,而核心的汇率则以德国马克为基准。

  1992年2月7日,当马斯特里赫特条约签订时,欧洲一体化进程得到了加强。由欧洲联盟12个成员国签订的马约试图为渐进的全面的一体化建立地区性货币和经济制度。这一计划是想在2000年前建立一个欧洲中央银行和单一的货币,也试图使欧洲朝政治一体化迈进。

  这是一个多么宏伟的规划。

  通过这个期望所透出来的信念就是欧洲国家共同行动,为了整体联盟利益而抑制国家利益。

  困难是:有人忘了告诉欧洲各国,他们应行动一致。

  经济一体化的成功较多依赖于各国相互协调各自的经济政策。但无论这些国家签定了多少文件,无论他们发表了多么重要的演讲,西欧的政治家们不可能做到相互之间真正的协调一致。

  1992年秋,索罗斯用来对英镑进行日险投机的凡亿美元只是世界金融市场上巨大资本的一小部分。随着技术的进步和市场各种限制制度的取消,世界上每天都进行着数万亿美元的交易,其交易颁是1986年的3倍多。美国工人的养老公司有1,5oo亿美元投资于海外,是1983年的20倍。各种组织,从日本的保险公司到美国的基金,正在使世界的投资狂热化。

  从1987年开始,大多数欧洲货币稳定在德国马克上。例如。英镑与马克的汇率为1英镑兑换2.95马克,这使得加人货币汇率机制成本很高。1992年,十分明显的是,几个欧洲国家的货币。不仅有英镑还有意大利里拉,在与法郎和马克的挂钧中开始贬值,由于英国经济衰退以及认为英国不可能保持与德国马克的高汇率。投机商们相信英国政府将被迫退出货币汇率机制。

  第三节 索罗斯的天才

  乔治·索罗斯认为货币汇率机制不可能保持协调一致。他知道,欧洲国家使投机商无机可乘的唯一途径就是在所有国家保持同一水平的汇率。如果汇率多样化,象他这样的投机商就会进行投机一一一利用疲软的货币进行。这就是1992年夏季所发生事情的根本所在。

  索罗斯早就预见到了这一结果。

  乔治·索罗斯的天才就在于比别人夏快地发现长远的发展趋势

  索罗斯投资管理经理加里·格拉斯藤说:“乔治的天才在于比别人更快地发现事情发展的长远趋势。乔治在柏林墙倒场时就已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由于他思维开阔、明晰,因此他知道德国统一将花费巨大,超过总理科尔及其他人的预测。他对宏观经济的理解正是我们所需的。他不必看到现实的变化发展,但在脑中,他早已想象到了。”

  第四节 谁对谁错

  欧洲的困难正在加剧,在马斯特里赫特条约签定后不到一年时间,几个欧洲国家已很难协调行动。

  虽然英国决定加强它的经济地位,但索罗斯和其他投资者相信英国不可能保持它的高利率,英国政府唯一可行的解决办法就是降低利率,但这将削弱英国货币,并迫使英国退出货币汇率机制。同时,在伦敦金融领域内,投机商们如索罗斯正在投机英镑,在最初的几个月里他们已开始占据了相当大的市场份额。

  随着时间推移,1992年,英国政府日益陷入尴尬的境地。英国需要德国降低它的利率,但众所周知,这根本就不可能。

  英国需要改变它的政策,但这元疑将使政府动摇,甚至有可能倒台。

  梅杰不得不作出决定,他坚持英国将坚定地执行留在货币汇率机制内的政策。接着,他的财政大臣莱蒙也强调了他的观点。

  但是新闻界正在激烈反对首相不惜血本以维护英镑地位的政策,就在梅杰讲话的同时,英镑对马克比价开始低落于2.85。

  1992年7月初。

  6位货币专家联名写信给伦敦《泰晤上报》,要求英国政府从汇率机制中退出。他们要求政府降低利率以克服经济的不景气。

  但政府并不愿意降低利率,固为这将削弱货币地位,将使英镑面对投机和套汇而进一步脆弱。英国政府可以降低利率,但只有在德国际低利率时。可是德国联邦银行拒绝了来自英国政府方面的多次请求,坚决反对降低自己的利率。

  1992年7月末。

  批评声越来越多,许多金融专家质疑政府的汇率政策,他们质问梅杰在英国经济衰落面前,谁会支持他执行那样的政策。

  英国商界领袖要求在汇率机制内,各国采取一致的汇率,即英国货币对马克的2.60比价,他们要求降低利率至少3个百分点。

  几个月后,英国财政大臣莱蒙还是拒绝了考虑货币贬值一事。

  1992年8月中旬。

  英国财政大臣声称:“我们并不进行货币贬值”。为了回答他的批评者,他宣称:“象某些人所建议的那样,如果我们退出汇率机制,松动利率,事情将更槽,英镑将急剧贬值,通货膨胀将十分严重。

  “不退出汇率机制,我决不放弃我们的努力。”他在报纸的一篇文章中写道。

  1992年8月28日上午8时26分。

  菜蒙的立场能坚定下去似乎已不可能。几分钟前,一名财政部工作人员正在忙着把财政部门前的铜牌擦亮,使之适于电视摄像机拍摄。不久,财政大臣莱蒙出现在财政部外,站在电视摄相机前,他摄着拳头,面带微笑,好象在掩饰心中的激动。

  现场记者既在研究他的言谈,又在揣摸他的身体语言,试图探究真相。菜蒙不断地点头,通常在涉及到敏感问题时,他屏住呼吸。当他讲话时,吐词极快,显示他在极力恢复常态。他不想让人打断他的谈话,他穿着严肃,试图向人传递他的可信和可靠,但很少有人上当。

  他拒绝使英镑贬值,希望平息金融市场:以防利率上升。他相信英国在很长时间内不会退出汇率机制。他坚定他说:“为了明确英国的立场,我认为英镑不可能贬值,英国不会退出汇率机制,我们对汇率机制负有绝对义务,这就是我们的政策——我们政策的核心。”

  他重复着近来在唐宁街听到的讲话:“我们将做任何必要的事情。”这意谓着政府对于利率提升,如果需要,将毫不犹豫。他不理睬其他问题,他所说的正是他所发表的:“我们正在采取行动”。

  莱蒙的公开讲话是随着英格兰银行积极干预英镑而发表的。英格兰银行购入33亿英镑,英格兰银行的这一行动试图使人明白财政大臣讲话的意图,即防止投机商使英镑与马克的比价低于最低水平的2.7780。

  当天英镑对马克的比价为2.7946,菜蒙的讲话以及银行积极干预都没产生预期的作用。“此人自身就心存疑虑”,凯瑟琳。查尔顿说,她是语言教师,是曾分析过莱蒙对《每日电讯》讲话的录音磁带的几个专家之一。查尔顿认为,莱蒙眨眼的频率就透露了他的秘密,她注意到,大多数人一分钟眨眼6到8次,但莱蒙巧秒眨眼64次。她的结论是:“通常情况下,如果你讲实话,你的眼睛较静,眨得少”。

  身体动作,眨眼频率,抛头露面,这一切综合起来透露出了一件事情,即英国政府的影响正在削弱。投机商们意识到了。

  1992年8月28日。

  莱蒙还发表了另外一次讲话,这次是在欧盟财政部长会议之后。

  是什么内容?

  他宣称,欧洲货币汇率机制内各国将不会再一致。

  这话听起来有点矛盾。

  1992年8月末。

  索罗斯曾与德国联邦银行行长汉姆·施莱辛格谈过,知道德国不打算拯救欧洲其他国家的货币。

  索罗斯从施莱辛格处得到的一个信息就是德国不会做任何损害本国经济的事情,施莱辛格不愿意帮助英国,梅杰和莱蒙试图使英国留在汇率机制内不可能。

  灾难渐露端倪,索罗斯开始相信一笔巨大的投资是可能的。“我们为此几乎做了6个月的准备,”一名未明身份的发言人替索罗斯说道:“现在我们终于开始实施了”。

  第五节 固执的约翰牛

  1992年9月初。

  索罗斯并不是唯一投机汇率机制中疲软货币的人,那些长期进行套汇经营的投资公司和跨国公司也开始抛售脆弱的欧洲货币。

  在银行进行外汇交易的投机商们很快注意到他们经营的货币正在大量增加。很显然,欧洲国家的中央银行们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些银行将不得不花费大量金钱以支持各自的货币,英格兰银行长时间地维护英镑地位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英国仍在坚持。

  莱蒙正在为其犹如困兽的英镑耗尽血本,争取时间。

  1992年9月3日。

  菜蒙宣布政府计划从国际银行组织购人75亿英镑,这前所未有的举动试图重振英镑,伦敦充满了乐观气息,大家都松了口气。

  在这之后,莱蒙又可能使英镑坚挺,以留在欧洲货币汇卒机制内,他在阻止货币贬值。

  第六节 万事俱备

  1992年9月10日。

  菜蒙又一次拒绝了英镑贬值。同一天,梅杰用强硬地语调在格拉斯哥对苏格兰英国工业联盟发表演讲时说:“进行货币贬值的选择,或货币膨胀的选择都将是此时对我们未来的背叛,我告诉你们,这绝不是政府的政策”。

  讲话赢得了热烈的掌声。索罗斯听了梅杰和莱蒙的讲话,他并不相信这些。

  “现实”对索罗斯来说,就是英国保持英镑的过高价值将面临巨大的压力,已导致了经济萧条。(一名电视台记者后来问索罗斯为什么他不相信菜蒙的话,他大笑,说:“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以前说过的:他的讲话没使我感到信服”。)

  索罗斯一直关注着局势,等待着时机。仙认识到时间的炸弹已咬嘈作响,但他不知道什么时间爆炸。

  “我个人并设想到汇率机制能破裂”,他说,“我只是看到了内部的紧张关系。但不久这种紧张关系日益公开化,不和谐音如此之大。有一次与德国联邦银行行长施莱辛格交谈,施莱辛格的谈话后来发表在《华尔街季刊》上,这明显是号召每个人都要放弃英镑于不同。”施莱辛格认为,签定以意大利里拉贬值来换取德国降低自己利率的协定不可能完全解决欧洲货币市场的危机,他认为避免混乱的办法就是货币贬值。这次谈话成了让投机商们抛弃英镑的动员令。

  对于斯但莱·德鲁肯米幼来说,施莱辛格的“进军号角”使投机英镑的决定更加坚决。”真正的决定并不是是否购买股份,而是投人多少。起初,我想在30亿到40亿美元之间,但这时,索罗斯的本能、第六感觉以及使他成为伟大投资商的一些事情介人了,于是我们投入了大量钱。对索罗斯来说,无论你对或错,但当你知道你正确时,你要做到极限。我们确实投入了很多钱,但我们所耗尽了的只是时间。

  由于投机经营英镑,德鲁肯米勒名望也为之一振。但如同平常一样,德鲁肯米勒认为是索罗斯给了他以极大自信,索罗斯鼓励他投入很多钱。“我告诉过你,要做到极限”,索罗斯说。

  当货币市场危机爆发时,索罗斯正准备进行投机经营。

  他的运作是十分复杂的,原因在于他相信货币汇率机制的分崩离析是一步步发展的。起初,大部分欧洲货币协调一致;然后,欧洲国家利率急剧下降:接着是欧洲股市的下跌。

  因此,他决定卖空疲软的欧洲货币,投资于利率和证券市场。这是一个大胆的行动,在这一行动中,索罗斯与他的合伙人抛售了70亿美元的英镑,他们购进了60亿美元的马克,还少量地购进法国法郎。

  同时,索罗斯购人价值5亿美元的英国股票,这一操作是以假定一个国家的股票经常随着其货币贬值而升值为前提的。另外。索罗斯还投资于长期的德国和法国债券市场,同时,他卖空自己的德国和法国的股票。索罗斯的想法是德国的马克升值将损害其股票,但对债券有益,因为利率将降低。索罗斯有根高信誉,因此他能用10亿美元作抵押,借出刀亿美元进而发展到100亿美元的投入,这样他在市场上雄踞一方。

  并不是索罗斯一个人在进行这种投机,世界各地的货币经营商都在进行,因此英镑的价值就很难维持。

  索罗斯在纽约也正在进行巨大的投资,“我们有70亿美元的股票,我们在市场的资本总计为100亿美元。这是我们公司资本的1.5倍”。索罗斯说,他借人50亿英镑,接着他把英镑以2.79马克对1英镑的比价换成了马克。现在,他又拥有了大量坚挺的马克。
 楼主| 发表于 2010-7-15 12:06: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章 华尔街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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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投入了l00亿美元的赌注,这可能是他历史上最大的一次赌注,但他一点也不担忧,他开始人睡。

  第一节 英镑末日

  1992年9月15日.星期二上午。

  梅杰原计划到西班牙访问,但为了处理欧洲货币汇率机制危机问题而不得不予以取消。

  英格兰银行仍自信它能赶走像索罗斯这样的投机商。午餐前,交易商们开始注意到了里拉的下跌。于是,他们开始疯狂地进行英镑交易。

  星期二下午。

  英镑与马克的比价下跌为2.80,傍晚有消息说英格兰银行又购人30亿英镑,但英镑比价居然毫无反应。

  星期二晚间。

  在伦敦,英镑对马克的比价只是比汇率机制中所确定的最低线1英镑对换2.778马克高1芬尼,这是英国加入汇率机制以来的最低价。白金汉宫也开始注意到这一问题。除非英国政府采取紧急措施,否则英镑将继续贬值。

  当一个国家的货币受到投机商的发难时,金融部门有几项对他们来说是行之有效的措施。一是干预市场交易,购人本国货币。如果这一措施无效,另一防范措施则是提高利率,这是假定高利率将吸收货币以支持本国货币并使之稳定的。

  英国政府被迫提高利率,而这无疑将使经济更加衰退。

  随着英镑在银行和投机商手中大量聚积,财政大臣只得孤注一掷了。他正在与美国大使共餐,但每隔10分钟,他就走近德国联邦银行的官员身边。

  他有一个善意的请求:

  请降低你们的利率。

  如果莱蒙能成功地劝说德国遵从,那么将减轻英国受到的压力,有可能使英国渡过以后几天而不致于使其金融混乱,但德国拒绝了。

  用餐之后,英格兰银行的高级官员与莱蒙的财政部在处理英镑危机方面的职责不再分明了,他们一起坐在两盏明亮的吊灯下的橡木桌子边共同制定着第二天的计划,他们计划从第二天一开始,英格兰银行大规模干预货币市场,购人英镑,如果需要,利率可以急剧提高。

  投机商们认识到了英国财政部与德国联邦银行之间的争吵,他们预测英国将第一个感到担忧。政府最可能采取的步骤是提升利率。于是,他们开始大规模地投机英镑。

  星期二晚,8点。

  在财政部召开的会议结束了,当官员们走出会场时,他们最大的担忧是他们的决定是否真正有效。事情变化对于他们来说太快了。5个小时前,许多官员还不知道,施菜辛格与莱蒙进行了会晤,他不让公开他的讲话。问题愈加严重了,交易商疯狂炒买英镑、里拉,以及其他疲软的货币,大量抛售这些不走运的通货。

  莱蒙听了施菜辛格的讲话后,他感到震惊不己。他曾试图压低这一事件的影响,但反应还是席卷而来。

  星期二晚、星期三早晨。

  在绝境中,美国联邦储备银行和日本的中央银行站到了英国一边。

  第二节 索罗斯的自信

  星期二下午5时30分,纽约。

  索罗斯正坐在位于曼哈顿一座大厦的第38层自己的办公室里,眺望中央公园。

  他的信心在增强,英国不久将退出汇率机制。“这明显是一种赌博,是一种只赚不赔的赌博”。后来,他说:“在最坏的情况下,我以相同的利息偿还我的贷款,那我顶多损失4个百分点,这种风险大小了”。

  他看着这种结果临近,他感到不可避免,现在他一点也不怀疑他将收获巨大的利润。后来在他的第五大街公寓里,晚饭后,他上床休息了。虽然他投入了l00亿美元的赌注,这可能是他历史上最大的一次赐注,但他一点也不担忧,他开始人睡。

  他是那种自信的人。

  第三节 手忙脚乱

  星期三,上午7:30。

  在伦敦的斯瑞尼德大街,8个负责处理外汇交易的人员聚集在英格兰银行的办公室里,把各自的计算机放在一起,开始购人英镑,他们输入命令分三部分购人,共花费20亿美元。

  但结果失败了,几百家英国公司和拥有英镑的股票、债券的养老基金、保险公司急切地抛售手中的股票、债券。

  郁闷的空气笼罩着英国金融界。

  星期三上午,8:30。

  财政部处理危机小组成员聚集在莱蒙办公室,每个人脸色都阴沉着。莱蒙刚给英格兰银行市场部付主任和首相通了电话。挂断电话后,莱蒙下令动用外汇储备进一步干预。

  记者们已出现在财政部主要人口处。

  星期三,上午9:00。

  首相梅杰坐上他的防弹车,用了两分钟时间离开白金汉宫来到老海军部大楼,这是他的临时住宅,因为唐宁街10号正在修整。在老海军部大楼,他要与政府官员开一个会,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会议主题竟是马约。

  当即将来临的金融灾难的消息传人会议室时,与会人员感到他们成了事实上的战时内阁。

  星期三,上午10:30。

  莱蒙放下电话声称英国金融界人人自危。梅杰离开马约的会议室来到电话机房,在那里他听着莱蒙向他描述英镑是如何继续下跌的。德国利率仍固定在原处,德国人见死不救,用任何代价也要防止贬值,关键时刻即使是政府信誉也在所不惜,莱蒙请求首相同意把利率提高两个百分点。

  梅杰点了点头。

  星期三,上午11:00。

  宣布发表了,利率提高了。莱蒙声称:“这是因为货币压力和不稳定情况正在减弱”。他希望利率下降,但很少有人相信这种情况会很快发生。

  尽管莱蒙宣布利率提高,但不幸的是英镑比价并没稳定。金融官员们知道政府的干预无效。

  梅杰也改变了他早先拒绝重开国会的立场,他要求议员们重新聚集以讨论货币汇率机制危机以及英国经济问题。国会被要求于9月29日开会。这一行动是异乎寻常的。自二战后,英国国会只有10次是被要求开会的。

  星期三,中午12:00。

  英格兰银行又进一步干预,但太迟了。在决定命运的星期三,英格兰银行花费了价值55亿英镑的外汇储备购人英镑以支持英国的货币,但仍毫无作用。

  第四节 自信的红利

  纽约,上午7:00,电话响了,吵醒了索罗斯。

  是德鲁肯米勒的电话,他带来了好消息。

  “乔治,你赚了9.58亿美元,”他激动他说。

  德鲁肯米勒有点不成熟,但这无关紧要。他知道英国正在于什么,他与索罗斯将是最大的赢家。

  (以后,索罗斯将得知他的收益更多一些,因为他站在法国一方反对那些企图投机法郎的投机商。)

  总之,从黑色星期三事件中,索罗斯收益为20亿美元,其中10亿来源于英镑投机,另10亿来源于意大利和瑞典货币以及东京股市混乱的赢利。

  一个受伤较轻的人可能被劝说打开一瓶香摈酒以庆贺幸免重灾,但索罗斯不是这样,“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比别人做得好,做得大,”他说。

  第五节 告别欧洲

  星期三下午早些时候。

  处理危机小组成员围着财政大臣谈了一些令人毛骨惊然的念头。

  星期三,下午l:30。

  该是美国市场运作的时间了,英镑被抛售。一名商人说:“好比水流出龙头一样,这极正常。

  星期三,下午2:15。

  英格兰银行进行了又一次的挽救,又提高了利率,一天内的第二次,利率已达15%。

  在英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一天内利率提升两次的例子。现在的利率与梅杰使英国加入汇率机制时的一样了。

  投机商们并没有后退,英镑仍低于汇率机制规定的对马克的最低比价。显然,政府的政策已不可能再拥有政治上的支持了。

  一天内,英镑利率从10%升到12%,接着又升到了15%。人们知道英国没有办法较长时间承受这么高的利率。英镑与马克的比价持续下降,英格兰银行则连连买进。

  一天的努力无济于事,英国将不得不脱离欧洲货币汇率机制,英镑也不得不贬值。

  梅杰又拿起了电话,这次是给法国总理和德国总理,梅杰的消息是严酷的,他宣布他不得不使英国退出汇率机制,他别无选择。
 楼主| 发表于 2010-7-15 12:06: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一章 黑色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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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英镑暴跌,我获利达10亿美金。

  第一节 打垮了英格兰银行

  1992年9月16日,星期三,下午4:00。

  黑色星期三的下午越来越阴暗。英国正陷入英镑危机中,被迫退出货币汇率机制。

  赢家,如索罗斯,正在发笑;输者,如梅杰和莱蒙沮丧地承认了失败。

  英格兰银行参加由欧洲其他国家中央银行发出邀请的会议官员透露:英镑将中止与货币汇率机制的联系。

  英镑对马克的比价下降了2.7% ,后在纽约交易市场以1英镑兑换2.703马克比价进行交易,大大低于汇率机制的最低限额。

  星期三,下午5:00。

  梅杰召集内阁成员开会,最后大家同意英国退出货币汇率机制,意大利也将退出,英国和意大利货币将自由浮动,两国的中央银行将不必在市场上购人各自的货币以维持其地位。

  电视台工作人员和记者们聚集在英国财政部外,等待着决定的宣布。

  星期三,下午7:00。

  决定最终宣布了。莱蒙出现在摄像机前,他承认了失败,他的脸色沮丧,消瘦。《英国经济家杂志》称之“失望”至极。

  他把手放在背后,象一名囚犯。他强作笑脸,只是笑容稍纵即逝。他用右手推了推额前的头发,接着他开始讲话了:

  “今天”,他说,“是一个极为困难和混乱的日子,大量的金融事件接连不断地发生,使汇率机制失去了作用……同时,政府认为只有中止作为汇率机制成员的资格,英国的最高利益才能得以维护”。

  星期三,下午7:30。

  英国实行英镑自由浮动,星期三英镑以2.71马克比价收盘,仅仅下跌了3个百分点。(9月末,英镑下跌到2.5马克)

  1992年9月17日,星期四。

  英国利率回落到10%。

  意大利紧随英国,退出了货币汇率机制。

  英镑又缓慢攀升至2.70马克,接着稳定在2.65马克上,低于它先前汇率机制最低限5%,低于星期三的16%。

  并不仅仅是英国的货币贬值,西班牙货币也贬值28%,意大利货币贬值22%。

  随着英国从汇率机制退出,在纽约交易市场,英镑比价低于2.70马克,比最低限额的2.7180马克低出许多芬尼。

  第二节 大赢家

  索罗斯像一名天才。

  其他的人在英镑贬值中也获得了巨大收益,但这些收益并不是创纪录的。布鲁斯·卡瓦纳和保罗·约翰斯是两个大赢家,卡瓦纳获得了3亿美元收益,保罗·约翰斯获得了2.5亿收益。由于巨大的外汇交易而执美国银行牛耳的公司,特别是J.P。摩根银行和化学银行也获得了赢利。第三季度银行系统总赢利为8亿美元。超过了它们平常在货币交易中的季度利润。

  索罗斯的赌博出了名,《福布斯》杂志对此作了报道。伦敦的《每日电讯》在10月双目头版以巨大的黑体大标题作了报道,标题是:“由于英镑暴跌,我获利10亿美金”。

  伴随着《每日电讯》报道的是索罗斯的照片,面带微笑,手拿酒杯,导语是:“国际投资商从上个月的货币危机中获利近10亿美元”。安纳托利·凯里斯,伦敦《泰晤士报》的经济学编辑,正同他女儿在星期六早晨回家,他们在一个商店前买巧克力而停了一会儿。凯里斯看到了报纸的标题,他感到震惊不已,他买了一份报纸读了起来。一小时后回到家中,电话响了,是索罗斯的电话。

  “发生了什么事?”凯里斯问到,听到电话里有骚乱声。

  “我在伦敦”,索罗斯回答。他的声音十分激动,“我不知道你看了《每日电讯》没有。”

  “看了”。凯里斯感到疑惑。

  “我的住处围满了记者。我想出去打网球,我不知该怎么办,我怎么办?你能提个建议吗?”

  在提建议之前,凯里斯必须知道一件事,他问:“那个报道是真的吗?”

  索罗斯马上答道:“是真的,很明显。”

  凯里斯建议他不要与记者谈话,“如果你想报道你做的事及没做过的事,为什么不写篇文章,或者我去和你谈谈。

  “好!我考虑一下。”

  半小时后,索罗斯电话告知凯里斯,《泰晤上报》的人去拜访他是一个好主意。凯里斯去了,索罗斯对他详细谈了他是如何采取对英镑的突然行动的。在凯里斯看来,10月26日《泰晤士报》刊登的对索罗斯的访谈是其以后作为家喻户晓的风云人物出现的转折点,“从那次访谈开始,他成为这个国家的一位名人,而在那之前没有人听说过他。”

  凯里斯的文章最后写道:“乔治·索罗斯是一个很有见识的人,一名慈善家,曾在东欧花了很多时间从事政治和教育性的慈善事业。他也是世界最大的货币交易商。在最终引发黑色星期三的两周时间里,索罗斯使英国政府受到了历史上最残酷的打击”。凯里斯写道。索罗斯知道他从英镑暴跌中获利10亿美元。‘在介绍黑色星期三之前的行动时,索罗斯告诉凯里斯:“我们做了许多英镑的卖空业务,所以赚了许多钱。在汇率机制崩溃之前,我们成了市场上最重要的交易商。在黑色星期三之前,我们在市场上的业务量达到l00亿美元。我们计划出售其中的大部分。事实上,当莱蒙在货币贬值之前说他将借贷150亿美元来捍卫英镑时,我们十分高兴,因为这正是我们计划抛售的。

  “但事情的发展超过我们的设想,我们还没来得及占领足够大的市场份额,英镑就退出了货币机制,10亿美元也是我们早先估计到的收益。虽然是美元而不是英镑”。

  索罗斯洞察市场行情,发现英镑市场的收益已接近9.5亿美元。由于他在其他货币市场的经营,他的收益仍在增加。在9.5亿美元的收益中,索罗斯个人收入为三分之一。在英国、法国和德国利率市场上的长期份额,以及经营短期意大利里拉业务将使他的利润达20亿美元。

  凯里斯问及索罗斯,为什么把他的资金投在英国如此顽固执行而最终功亏一贵的政策上。

  索罗斯说,他相信德国联邦银行希望里拉和英镑贬值,而不是法郎。“我感觉把赌注下在德国联邦银行上比较安全。联邦银行清楚表明它希望里拉和英镑贬值,它准备保护法郎。最后,联邦银行得分为3:0,投机商们为2:1,我由于坚决站在德国联邦银行一边而比其他商人做得好。”

  当问及如果梅杰在星期三之前提高利率,有可能更好时,索罗斯口答:“这绝对胡说八道,如果利率提升,这将鼓励我们加快抛售,困为市场的运作由于利率提升而加快。事实上,我们直到周未也不希望货币贬值,但当星期三利率被提升上去时,我们认识到不能再等了,我们不能不快速抛售以占领我们的市场位额。”

  在交谈中,索罗斯象一名金融分析家那样认为投机是有害的,特别是在货币市场。“但是制止这种投机行为的措施,如控制交易,通常更有害。固定汇率制也是有缺陷的,因为它们最终会分崩离析。实际上,任何汇率机制都是有缺陷的,它们存在时间越长,缺陷越大。避免投机行为并不是不要汇率机制,而是在欧洲只用一种货币,象在美国一样。这将使我这样的投机商无法经营,但我愿为此作出牺牲。”

  对索罗斯来说,作出这样的讲话是十分轻松的,因为他从英镑和其他货币的暴跌中获利用亿美元。

  “在与我的交谈中”,凯里斯回忆起他在10月份的一个周六下午与索罗斯谈话的情景,给他留下印象的是索罗斯的看起来镇定自若,“对于钱,他看起来绝对是冷静和理性的。我没有感觉到他的明显的情绪波动……在他看来,保持纪录确实只是一种手段……他对他的功成名就而感到自豪,这就是他为什么决定与我谈论这件事的原因。……他对他在认识到什么将发生、挑战权威和获胜方面的才智感到高兴”。他也十分乐于利用公共宣传,因为这种宣传能使他在东欧所做的慈善事业也为大众知晓。

  使索罗斯高兴的是,他对英镑挑战的做法正与他的商业理论相适应。索罗斯情奉感觉代表一切以及错误的感觉在市场上能引起相应的交易行为,他认识到在货币汇率机制危机前夕,存在着一种主要的误解,即错误的希望德国联邦银行在任何情况下都将支持英镑。当德国联邦银行充分表明它将不采纳英格兰银行削减其利率的建议时,索罗斯下了赌注。

  他的理论也使他相信,投机商们在市场上总是试图进行持续相同的交易。他说过:“在一个汇率相对自由浮动的机制里,投机交易量逐渐增加,投机便带有长期待续的特点了,这将导致汇率幅度增大,最终引发机制的破裂。”

  这是索罗斯一生的转折点。

  第三节 咤叱风云

  如果媒体对他的兴趣只是到此为止,如果除了华尔街和纽约以外,别的人都不知道索罗斯,事情就不会是目前这个样子。

  现在,每个人都想知道那个对英镑发起冲击的人是谁。从他对英镑冲击的消息一宣布,索罗斯就以“打倒英格兰银行的人”而闻名于世、实际上他并没有摧毁英格兰银行,但他确实在消耗英格兰银行积蓄下来的财富。

  对于大多数英国人来说,索罗斯成为了英雄。“这儿并不存在人们所认为的排外主义”,凯里斯说,“相反,英国公众以传统的英国方式说,‘保佑他,如果他从我们愚蠢的政府手中获得10亿美元,他就是一个亿万富翁了’。”

  乔治·迈纽斯,伦敦的S.G沃堡证券研究所的首席经济学家,他就说:“媒体试图在宣传,商人的观点是把钱投到能轻易获利的地方……而英格兰银行和英国政府因其不知情以及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而受到批评……在媒体一方,索罗斯被当作一个并不太精明的投机商但却能从政府获利的例子,这显然是一把双刃剑。”

  索罗斯看起来喜欢以新奇的方式赢得公众。·现在他可以把自己比为一把火炬,以吸引公众。“我很高兴拥有这种身份,因为它可以使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作为一名市场运作者,我有理由回避这种身份,因为它是有害的;但我不再是市场运作者了。我的声音在政治问题上也被听到了,正是这一点,我发现它很有用。”第四书双刃剑

  一种屈辱和无能的情绪笼罩着梅杰和莱蒙。菜蒙认为英镑浮动不可能导致货币贬值。梅杰的保守党对首相十分同情,指责德国夸夸其谈从而使英镑贬值。

  莱蒙没有道歉,相反他为他的英镑浮动的决定进行辩护,“我昨天所做的只是一种在金融旋风前的常识性的事情而已。”

  在利用了西欧的金融混乱获益之后,索罗斯又着手分析这场混乱所带来的损失。

  “一连串事情导致的结果是体系破裂、动荡和对经济的负面影响,我们不知道影响的规模,但它将是十分严重的,我的意思是欧洲将陷入严重的经济衰退,德国的商业也受到了巨大打击,法国情况也不好……动荡总是不好的,它可能对少数人如像我这样的有好处,但它对经济确实是不好。”

  实际上,1992年9月英镑危机对西欧那些正遭受货币疲软打击的国家来说,大有神益,因为它们乐于进行新的竞争,而且利率又接连下滑,因此以后几年,它们的出口一直大获其利。

  对于梅杰和莱蒙,只有梅杰在政治上侥幸过关,虽然他的公众支持率急剧下降。到1994年春,其政府显然陷入了危机中。

  第五节 索罗斯本色

  一些英国媒体对英国的损失和索罗斯的大获全胜感到十分不自在。他们在寻找替罪羊,索罗斯就是极为方便的一个。

  一名英国电视记者宣称:“政府对汇率机制的义务应该保证英格兰银行的安全,但它没认识到这一点。损失是巨大的,因为银行用尽了它的外汇储备以维护英镑的比价。政府不会说我们损失了多少,但损失可能高达几十亿英镑,这个秋天保护英镑花的钱远离于我们用在海湾战争上的钱。”

  一名法国前外交官罗兰·托马斯说,盎格鲁一萨克逊投机商——指英国和美国的货币交易商如索罗斯——破灭了欧洲的希望,“你必须看到是谁从这个罪恶行为中获利。”

  但英国媒体试图使索罗斯为其收益感到内疚的努力并没成功,英国称10月16日为黑色星期三,而索罗斯称之为光明的一天。他并不理睬对他的批评,“我相信必然有负面的影响,……但这不会为我所考虑。如果出于道德良心而退缩,我就不是一名成功的投机商了。”

  “我也不会为从英镑贬值中获利而感到后悔。正如所发生的,英镑贬值被证明是有好处的。但我的观点是:我投机英镑并不是帮助英国,我也不是在损害英国,我只是在赚钱。”

  英国媒体的批评并没减弱,索罗斯的收益难道不是英国的损失?索罗斯难道没使英国纳税者,亦即每一个英国男人、女人、儿童多交纳12.5英镑?

  他承认这是英国的损失。“在这种情况下,确是如此,因为我知道对方是谁。在交易中,有些人获利,有些人损失。但在通常情况下,你不知道对方是谁,你不知道他是损失还是赢利。但在目前情况下。很明显对方是英格兰银行。我绝没有负罪感。我想你能相信,如果我不交易,别的人也会。”

  另外,索罗斯认为他正在采取一项有意义的行动,拿出更多的钱帮助东方,而西方没人乐于这样做。

  他又提醒人们他可能也会赔钱,“虽然这一点不象我们赚钱。但这无疑是一种赐博,一种单向式的赌博,因为损失将是很小,而利润很大。”

  公正他说,并不是索罗斯一个人投机于英镑。一个在英国证券交易所的交易商说道:“索罗斯投入钱的量是巨大的。但是考虑到外汇市场每天的交易额高达1万亿美元,索罗斯的l00亿美元相对而言还是小的。“联合投机于一种货币,它可能有效果单独行动则很难说。所以并不仅仅是索罗斯打倒了英格兰银行,而是市场投机所导致的。索罗斯只是市场最大一部分而已”。

  由于挑战英镑成功,1992年对索罗斯和量子投资公司而言便成了一个好年份。

  第六节 华尔街的财神

  由于他的成功,索罗斯成了1992年华尔街收入最高的人。1992年,他的收人为6.5亿美元,是1991年的5倍多。米歇尔·米尔肯1987年的5.5亿美元的收入将不再是最高记录了。

  按照《金融世界》有关华尔街最高收入者的名单,索罗斯从其公司确认的收益中获得了4亿美元的收入,管理费收人为2.5亿美元。第四名则是斯但莱·德鲁肯米勒他1992年的收人为1.1亿美元。

  到年终,量子投资公司成了最强大的公司,财富总额为37亿美元,增长了68.6%。凡在公司建立时的1969年向公司投资1万美元到1992年又把利息再投入的人,到1992年末,就会获得12,982, 827, 62美元。

  另外,6个经营最好的公司有4个是索罗斯集团的:量子发展投资公司名列第三,财富增长57%;夸萨国际投资公司名列第四,增长56%;有限投资公司列第六,增长37%。索罗斯在四个公司中管理着60亿美元。

  他是如何取得如此辉煌业绩的呢?

  除了他从欧洲货币汇率机制危机中所获赢利外,上半年他还从国际证券市场,特别是日本证券市场获得大笔利润,另外,他在美国证券市场也赢了利。

  在量子投资公司的第20个年度报告中,索罗斯说:“1992年的不凡业绩应归因于与欧洲货币汇率机制的破裂有关的事件。我们的在英镑脱离汇率机制之前而存在于英镑市场的短期市场份额的收入受到了公众的广泛关注。虽然如此,我应该指出的是,在英镑市场的份额收益只占今年总收入的狈畅,没有这一部位的收入,今年收入仍将超出我们历史平均收入水平……

  “量子公司股票待有者应注意到,我的名声及索罗斯公司的名声在最近几个月已大力显赫了一番。几乎每天都有有关索罗斯公司在各种市场投资的传言。市场依靠这些传言而运作。通常,这些传言都是没有事实根据的,股民们应警惕这些传言。无论什么时间我们进行投资都要公布于众,我们正在考虑必要的方式和准备正式的通告。”

  第七节 金钱与政治

  1992年对索罗斯来说是光辉的一年。不仅仅是巨额令人眩晕的财富归他控制,现在他已被看成了一个能够创造奇迹的人。大年除夕,在布拉格的一个知·识分子聚餐会上,谈话回到了索罗斯所赚的钱上。索罗斯同他最喜欢的人坐在一起,他说,如果他的高大形象能在东欧对他的事业有益,他将十分高兴。现在他成了名人,正忙于散发他的自传,在英国的笔记本上签名。

  但索罗斯所寻找的东西仍没有:尊敬。

  他突然成了公众注目的对象,人们纷纷要他的自传,媒体想挖掘他的经历和生活,描写使他成为名人的事情,这对于他们来说极为重要,但对索罗斯来说,这还不够。甚至赠钱给别人也很难使他得到充分满足。

  他需要的更多,他想让人们尊重他的思想,他现在比过去更需要。

  他的目标,在公众场合从未提及,私下里也只是偶尔谈到,那就是在华盛顿能行使权力,但不是通过赢得选举,也不是被任命为一名内阁重要成员,而是对总统和首都其他重要官员发挥重要作用。

  索罗斯是一名民主党员。1992年11月,比尔·克林顿赢得了美国总统选举。索罗斯知道赢得新总统的注意不容易。许多拥有巨大财富的人都相信他们有权力使他们的声音在华盛顿听到。是什么使索罗斯认为他比另外的拥有巨大财富的人更有权力呢?他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而使他的声音在华盛顿听到呢?“我必须改变人们对我的看法,”他告诉合伙人,“因为我不想仅仅是一名富翁,我有东西要说,我想让政府听到我的声音。”
 楼主| 发表于 2010-7-15 12:06: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有限合伙投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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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罗斯是一名贷款投资的高手。你可以想象出这需要铁石心肠,在赌博中的自信,以及对全融市场最基本东西的掌握,你还得确信你是贷款投资的高手。

  第一节 投机公司

  90年代初,有限合伙投机公司占据着金融市场的主流,且最无限制。它们成了投资商的宠儿,主要原因是世界最著名的投机公司的经理们赚到了数量惊人的钱。最著名的则是乔治·索罗斯和他的量子投资公司。另外的人做得也很好,包括米歇尔·史但哈特股票交易所的史但哈特,增格公司的朱力安·罗伯特松和莱臭姆咨询有限公司的莱恩·考普曼。

  难怪《华尔街季刊》称他们为“华尔街的新贵俱乐部”。

  那些管理公司的人成了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报酬最高的商人,他们具有挑战华尔街的最重要商务公司的权势。用《商务周刊》的话说,他们是投资领域的歹徒,无限制,放任自流,但作为投资者则远好于他们过去的同行。

  5,000家合伙投机公司每年投资额达5,000亿美元,(其中,索罗斯的投资额为120亿美元),占每年投向市场3.五万亿美元资金的很大部分。这些投资公司每天交易量估计为750亿美元,是纽约股票交易额的8倍多。

  从1987年到19oo年,投资公司交易量平均每年增长75.1%,同一时期,股票投资基金交易量增长了35.1%,史但哈特500指数的股票交易量增长了56.2% 。仅在1992年,投机公司的利润就是史但哈特500指数股票利润的3倍。同年最著名的公司的利润增长率在25% 和68%之间,超出投资商在美国股票指数基金的利润7到8个百分点。1992年,索罗斯公司财富增长了68.6%,史但哈特的增长大约为50%,罗伯特松为27. 7% 。

  合伙投机公司经营业绩优异的最好证据是《金融世界》的1993年收入最高者的名单。名单上大约一半的人或者管理这种基金,或为之工作。合伙投资公司的经理占锯了前5名——索罗斯以其年收入10亿美元名列第一,他是1993年美国第一个年收入超过10亿美元的人。前10位中的8位是合伙投机的经理,另外,名单上的l00名中有46人也是投机公司经理。第4名是德鲁肯米勒,年收人为2.1亿美元。l00个人的名单中,有9人是为索罗斯投资公司工作。

  1994年,索罗斯公司管理着110亿多美元,罗伯特松公司管理着60亿美元,史但哈特为40亿美元。后面者每人的收入是各自资金的1%的管理费外加20%的有价证券的增殖额,而索罗斯为15%。

  为了获取利润,合伙投机公司通过利用全球利率的走势而对那些由此而进行波动的货币进行准确地投机经营。他们也买入外国的债券,特别是欧洲和日本的,通常是在期货市场上。有许多还在繁荣的第三世界市场进行投资。

  第二节 华尔街的信念

  华尔街常常为那些具有创造性、善于抓住机会的人所主导。过去的一个时期内,他们可能是摩根或斯但莱等。卯年代初,则是索罗斯和其他合伙投机公司的最大收益者。

  根据纽约《格兰特利率观察家》的主纪詹姆士·格兰特的说法,华尔街巨人们对金融的影响力比人们想象的要少得多。然而,华尔街的巨人们仍悠然自得地相信他们能够掌握某些事情,也能使某些事件发生。

  “我看索罗斯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部分是神话,部分是现实,”他说:“人们在表达他们的忧虑、愤恨和嫉妒。他们认为某些人在操纵市场。他们不相信供需关系在发挥作用,以及市场自身在影响其自身的发展。他们认为这是索罗斯所做的。

  “……在市场疲软时、人们可能成为受害者,但在任何情况下,我想人们都倾向于相信有些人成功,有些人失败,有些人有责任。

  “我认为投机公司就是人们所认为的那种,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聚积财富,他们大胆地从事投机,直到最近达到10亿美元。索罗斯,罗伯特松、考普曼,约翰斯等便是今天所常常谈论的这种人。”

  第三节 庐山面目

  怎样才能顺利地成为他们的一员?怎样才能轻松地加入投资公司?

  实际上,一点也不容易。对于大多数投资者来说,那不是十分明智的。因为加入投资公司要冒极大的风险,还要有大笔的钱。

  假定一名富翁可能愿意去承担风险。美国证券交易会规定美国投机公司要么拥有价值1百万美元的财富,要么至少连续两年年收入20万美元,而新成立的投机公司至少为30万美元。索罗斯的量子集团没有加入的最低资金的规定,但你也必须交付一大笔保险金才能加入。

  有一种说法正在流行,认为投机合伙集团全无限制,这是不正确的。美国证券交易会在1934年法案中规定:超过1亿美元的投机集团要向有关机构提交材料,所有投机集团经理必须受反欺骗法案约束。投机集团可以避免象投资公司那样被调查,但合伙者限制在l00个以内,并且要提供私下交易的物品名单。

  索罗斯集团与美国投机集团之间的最大区别是在税收方面。索罗斯集团的股票持有者只要大多数不是美国公民则不必交纳资本所得税。在有些情况下,美国公民可以投资于索罗斯集团,但他们不会享受税收优惠的待遇,但是,由于投机集团风险巨大,大多数集团禁止或至少不鼓励美国人对他们的公司进行投资。

  索罗斯,自1961年起就成为一名美国公民,但他规定自己不能在他的集团内投资,虽然他有资格。大多索罗斯公司的投资者是欧洲人。

  第四节 投机技巧

  投机集团虽担风险,但仍有许多诱人之处。其一便是集团成员那种令人羡慕的炫耀神态,然而最吸引人的则是获得巨大财富的前景。由于大多数合伙投机集团的投资者被要求把他们的资本仍投在公司内很长一段时间,因此他们通常把他们的赢利进行再投资,由此,他们的财富逐渐增多。

  那些管理股票投资公司和退休基金的传统型经理们是极为保守的。他们运用很有限的商业技巧,以期获取适当的但是却十分稳定的利润。投机公司的经理们则不受保守主义的限制,他们采用了一些极具冒险性的技巧,如今人限花缀乱的贷款投机或投资。

  华尔街一名要求不透露姓名的主要投机集团的经理,对贷款投机的残酷进行了描述:

  “令人痛苦、十分紧张。你得有特殊的才能处理贷款投机,索罗斯和史但哈特能……它需要一种智慧,一种对自己进行这一投机能力的自信,因为对你很小的波动就会产生出巨大的影响。1994年2月美元每天变化4到5个百分点。这就花费了索罗斯6亿美元。我们生活的世界4到5个百分点的变化是正常的。联邦储备银行的利率上升只有114个百分点,道·琼斯工业指数却会下降97个百分点。这确实需要冒险,但做起来则应理智。

  “索罗斯是一名贷款投资的能手。你可以想象出这需要铁石心肠,在赌博中的自信,以及对金融市场最基本东西的掌握,你还得确信你是贷款投资的高手”。

  投机集团还要依赖其他的技巧。另一个令人惊赅的便是卖空。索罗斯依靠这一方法在1992年9月黑色星期三之前卖空英镑而获利。

  股票投资公司被禁止进行卖空行为。有关规则规定,合作股票投资经营公司在其出卖短期投资的总收入中,纯利不得超出30%。近来,已有几家传统型的股票投资公司获得美国证券会同意进行卖空运作。

  还是这位经理把贷款投机和卖空放在一起考虑。他说,证券分析之父本杰明·格雪厄姆认为股票具有自身价值。实际上,这一自身价值是在一定条件下,以利率、经济状况和公司利润来衡量的。“分析人员和资金管理者的工作就是确认证券价格是否高于自身价值。因此,当证券价格高于自身价值时,传统的投资者就可能抛售,投机商就可能卖空。当价格低于自身价值时,传统投资商就可能买进。传统投资商与投机商区别就在于前者以现金买入,而后者利用贷款投机以及进行100%多的投资。

  还有许多技巧。投机集团不仅喜欢长期和短期投机,也喜欢投机买卖权、期货,以及归市场所支配的任何东西。他们更关注市场份额,他们的交易也更加频繁。1988年,索罗斯交易他的证券18次,1992年为8次。与传统的投资者单纯依赖单一领域或单一市场相比,投机集团在多领域的投机为他们提供了占据世界某些金融市场份额的机会。

  投机集团的经理们有极强动机利用这些技巧取得利润,无论他们的财富如何取得,传统的投资商获利约为其财富的1% ,他们因此没有兴趣去积极行动。而投机集团的经理们的收入约为公司利润的20%,因此他们能积极主动地在全球获利。

  到1994年,投机集团增长如此之快,使政治家们开始讨论需要制定新的规章制度加以限制。对投机集团有不利于金融市场影响能力的担忧日甚,因为他们把大量的资本投入到金融市场。1994年初,当债券市场受挫时,许多政治家相信是投机集团幕后的影响所致。而投机集团的经理们则争辩说,他们的市场份额远小于投资集团和商业银行。

  对于索罗斯来说,他对于制定规则的态度是矛盾的。

  第五节 混乱与秩序

  他有充分理由反对制定规章制度。毕竟由于没有规章制度他才得以获取了巨大财富。索罗斯喜欢称自己是一名关于以混乱中获利的专家。靠金融市场混乱生活的人要什么一个规章制度呢?但他却支持在国际金融领域中建立中央银行制度。

  这里存在一个矛盾:“我会毫不犹豫地在货币市场投机,虽然我认为货币市场应该稳定”,他说,“我们必须区分出作为参与者和作为公民两者之间的不同。作为一名参与者,你依据规则操作,作为公民,你有义务纠正错误的制度。”

  在邓段时间,投机集团似乎更加相对地肆无忌惮。1oo2年,美国证券交易会提出了一份关于大集团的长达5oo页的报告。在此期间,人们对三家主要投机集团,包括量子公司,在拍卖市场上出卖大量的美国国库券产生怀疑,其中纽约萨罗门兄弟公司被控告企图通过国库券的拍卖而对市场进行压榨。政府调查人员对三家公司进行了调查,给出了三家机构运作正常的调查清单。证券交易会的报告结论是投机集团不需严厉的规章。
 楼主| 发表于 2010-7-15 12:07: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三章 市场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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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为什么被现代的米达斯所迷恋?

  第一节 追踪索罗斯

  乔治·索罗斯由于1992年9月挑战英镑大获成功而名声大振。

  他似乎具有先知先觉之本领,富有投资之技巧。于是出’现了关于他的神话:他能根据自己的选择去占有市场份额从而影响市场行情。

  实际上,他似乎是一个拥有巨大权威的领袖。

  如果当他公开谈论一种货币、一种股票或一个公司时,其市场价格就随之升高,这对他来说似乎很容易。你所应做的就是等待索罗斯的公开谈话,然后冲出去购买这位领袖所提及的证券和股票。

  但困难是他并不经常讲话。

  那么怎样才能探究出他将要做什么?别的投资者又是如何知道他正在购买什么呢?

  他们在找寻被市场专家津津乐道的“踪迹”,这些线索暗示了投资方向和重点。寻找踪迹是必须作的事情,因为象索罗斯这样的投资商公开讲话时是不会告诉人们他所取得市场份额的时间和数量的。

  这些踪迹很难寻找,一个办法是注意一组典型的很少变化的证券在同一方向的稳定走势。

  比尔·道奇,证券研究所的副所长以及迪恩·雷诺兹公司的首席投资战略家,他就解释说:“如果道·琼斯工业指数下降50点,并且交易人员说他们没有看见有大的交易量,我就得开始审慎思考了,通过道·琼斯股票自身变化和美元相对马克疲软,我就会得出结论你有一个抛售美国股票的商人,他或来自德国或正把财富从美元转换成马克。无论是彼此并无瓜葛的市场还是相互密不可分的市场,这种行为都是不寻常的。”

  由于对索罗斯极有兴趣,人们极易上当受骗,相信他在背后操纵股票的波动。事实上,他并没有那样做。“今天使人们很快上当的途径就是说某些事情在迅速变化以及索罗斯正在操纵”。索罗斯集团的交易人员对于他们正在做什么也是闭嘴不谈。当然,有些交易人员有时也能查出索罗斯在市场运作的时间。如道奇解释的那样,一组交易人员可能开始注意每次他们为某些人抛售同一种股票,而价格并不下降,这位他们感到困惑。交易人员仔细听着他们同行的互相之间即席谈话。一个可能说,他卖了大量石油股票而价格并不下降,另一个可能回答他’也注意到了。

  没有一点有关索罗斯集团的资料,至少是当前的资料。但他们还是有可能推测出索罗斯将要做什么。

  道奇对此解释说:“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想购人,你给我指定一个市场。我到那个市场的交易中心,那里有之个交易商。你告诉我两个月前你同索罗斯做了一大笔生意,你不必告诉我你做了什么生意,我告诉你我想从你那儿买入而你说不。我们处于竞争中。你是之人中唯一一个不想抛售的人,而其他的人都在抛售,你好象与索罗斯有点关系,于是通过市场将推测出你正在为索罗斯买进。

  第二节 点石成金

  作为一名市场领袖,索罗斯似乎具有点石成金的能力。

  房地产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直到1993年初,索罗斯还没在房地产方面投资。一个时期以来,这一领域极为萧条,8o年代由于开发商们过量建筑,使这一领域一肠不振。现在则出现了危机,但这并没吓倒索罗斯,一夜之间,他对这一领域产生了兴趣。他把危机仅看成是另一个获得时机。当然,进入这一领域对索罗斯来说还比较陌生,他选择了保罗·雷切曼公司作为他的合伙人。

  1993年2月8日,索罗斯宣布他建立了拥有2.2亿美元资产的房地产基金,由雷切曼公司进行经营管理。这一新的投资公司被命名为量子房地产投资公司,以代表索罗斯在这一领域进行投资,衰退的房地产市场在不久的将来即会出现新的发展。

  当房地产市场大沿坡时,雷切曼兄弟:保罗、阿尔伯特和拉尔夫破产了。在这之前,该家族在加拿大、纽约和伦敦拥有价值几十亿美元的房地产。但是,当其奥匹林亚公司蒙受巨大亏损时,雷切曼兄弟的公司陷入了破产境地。因为保罗·雷切曼是奥林匹亚公司的往股股东。

  但这与索罗斯并无大多瓜葛,他告诉《纽约时报》:“他们曾是世界上最成功的房地产开发商,我正想投资,我要与最成功者合作。 索罗斯和雷切曼提出新投资公司资本在745万美元到1亿美元之间。大部分资金将来源于量子投资公司。

  接下来的9月份,新的索罗斯——雷切曼投资公司作了第一笔生意:购买了特梅勒有限公司无赎回权的房地产和陷入困境的抵押贷款,共计6.34亿美元。这笔买卖是美国房地产史上最大的一宗。11月,索罗斯和雷切曼宣布在墨西哥城将投资15亿美元开发三个房地产项目。

  一旦索罗斯在一定的股票与货币商品市场从事交易为外界所查获,他就能操纵这一市场。实际上,他成了市场持续变化的催化剂。

  1993年4月,他又瞄准了黄金市场。

  索罗斯认为黄金价格将不久持续攀升,从而使黄金比股票、房地产债券更具有储存价值,虽然黄金带不来利息。

  于是,量子公司以每盎司345美元的价格购人了价值200万到300万美元的黄金。他又在新蒙特矿业公司投资了4亿美元。以每股39.50”美元价格从雅各布·罗斯查特那儿购买了价值l000万美元的股票,改变了詹姆士·哥尔扬密的拄股权。索罗斯以持有13% 的股票而成为这家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哥尔斯密以30%的股份仍列第一,罗斯查特则不足5%。

  索罗斯、哥尔斯密和罗斯查特三人之间相互比较了解。索罗斯和罗斯查特公司之间的联系者是尼尔斯·培布。此人是罗斯查特公司的投资经理,但不在量子公司任职,是索罗斯多年的亲密朋友。

  当交易商发现了索罗斯的经营踪这后,黄金的价格便扶摇直上,在近朔最忙的交易日上出现了大量的投机性的黄金买入。一盎司黄金价格上涨了近5美元,达到每盎司350美元,这是自1992年10月以来第一次达到这一价格。

  索罗斯投机于黄金市场的一个踪迹是:1993年夏天,索罗斯大获其利,心满意足之后,使悄然拍身隐退。不料,伦敦《星期六时报》于8月15日作了专门报道,称索罗斯以每盎司385至395美元的价格抛售了他所持有的全部黄金。在伦敦,黄金价格在两个星期之前还飞涨到每盎司400美元,然而,好景不长,有关索罗斯退出黄金交易的消息一经传出,便告急剧下跌。

  1993年初对量子公司来说是比较顺利的。前4个月,公司财富增长18%,部分原因是该投资公司在日经指戮股票成功的投机,此时日经指数在16,000点左右,到1995年5月11日,日经指数达到了20000点。

  第三节 现代的米这斯

  在有些人对索罗斯影响市场能力多有不服的情况下,索罗斯仍试图创造新的纪录。1993年4月13日,索罗斯接受美国有线电视新闻广播同黛俗拉·玛奇妮主持的“商业日”节目采访时,他不同意玛奇妮的看法:认为黄金价格的上升是由于来自俄罗斯有关叶利钦和他的改革赢得了最近一次全民公决的消息的结果。

  索罗斯争辩道,来自于俄罗斯的消息对黄金价格上升毫无影响。金价的上升应归因于他购人新蒙特矿业公司的股票。

  除了在CNN作大胆的断言外,索罗斯并不急于利用自己新地位谋利,甚至在所有宣传把他吹捧为市场的救星时,也是如此。“我对我的权威感到满意”,他告诉《商务周刊》说,“我承认这一点,我怎么能否认?但这只是一回间的事情。我希望在一定程度上我能对人们的想法有所影响,找到不足和批判性思考是很重要的。”

  但是,在房地产和新蒙特投资的经历证明了这样一个事实,即空罗斯在市场的行动信息一旦传出,将引发市场的进一步行为。新市场行为不过是索罗斯行为的冈版,而这些行为将有助于进一步增加索罗斯的市场份额。1993年4月30日.《每日电讯》以大标题形式质问索罗斯:“我们为什么彼现代的米达斯所述恋?”

  答案是明确的,乔治·索罗斯看起来就是现代的米达斯,为他所述恋是极其轻而易举的。追随他就能发财致富,这样做有什么错呢?

  在索罗斯看来,即使限下声名显赫,他也做不了多少事。“进行交易是我的事,我的职责,我的职业行为,如果不能在股票、债券和货币市场上占据一席之地,我就不能继续管理我的公司。因此我要在新蒙特矿业股票市场捞取份额,并注视着所发生的一切。”

  另外一些金融能手为索罗斯的特殊权势极为崇拜,“许多手中握有比索罗斯更大资金量的投资商对索罗斯的判断奉若神明。”皮特·罗纳说,“这就是索罗斯的影响所在。”

  但是另外一些人受到的影响则不大。许多人喜欢对索罗斯吹毛求疵,认为他并不能影响市场。其中一人就是亚西·诺兰,他争论道:“虽然有些经理掌握大量资金能短期影响市场,但他们不可能从根本上影响市场,因为从长期角度来看,市场是由供需关系决定的。

  另有一些人则否认索罗斯具有特殊的直觉,相反,他们坚持认为索罗斯的所做所为是极不适德的。但是,一个人通常有许多朋友,这些朋友有较高的地位,这不是罪过,他们乐于承认这一点。他们还感叹没有一项恰当的法律能把某些人造进监狱。另外,他们承认在旧的关系冈背后有许多邪恶的东西对人具有吸引力。

  例如,《观察家》杂志在提及索罗斯与詹姆士·哥尔斯密和尼尔斯·塔布的密切关系时说:“这种内部的密切关系使主要投资商对索罗斯所关注的事情感到惊奇。他的合伙者在谈论索罗斯的第六感觉时,大多数评论都集中于索罗斯为自己建立了一个完整的网络以搜集信息的印象上。”

  那么,在适当的范围内有许多朋友算得上什么真正的错误呢?

  凯利·格拉斯提,索罗斯基金管理公司的商务经理,兴致勃勃地解释了索罗斯善于认识世界宏观经济发展的趋势,他说:“乔治有许多知识界的朋友,从而形成了一个联系全球各地的巨大网络。他会在他的办公室说,‘我对A国感兴趣,便打电话给某某呢……。’在他的经历中,他依靠的是全球各地的顾问,你应看一看他的通讯录就心里有数了。

  1993年6月,索罗斯再一次投资于房地产,只不过这一次是在英国。在他与雷切曼建立房地产开发公司四个月后,他又建立了一个开发英国房地产的投资公司,由索罗斯的量子公司和总部设在伦敦的房地产开发商英国土地有限公司组成,这次他投资了7.75亿美元,并收购了英国土地公司4.8% 的股份。

  如果索罗斯买入英国的房地产股票,这意谓着英国房地产市场一定看涨。这至少是英国投资商对索罗斯投资影响的理解。结果,股票市场的房地产公司的股票价格上涨得令人震惊:这些公司的股票价格升值了6.67亿英镑,而他在英国土地公司的5%的股份直接赢利为520万英镑。英国土地公司的股票每股从198便士上涨到了434便士。

  显然,索罗斯的魔力仍在发挥作用。《卫报》曾说:“上个月是黄金,昨天是房地产。世界投资界一致裁定如果索罗斯认为某种东西值得买入,他们也将持同样看法。”

  索罗斯受到了自己所拥有影响鼓舞,他公开宣称,无论他计划买进或拒买,他的看法都将对市场产生影响,货币市场也是如此。

  1993年7月,索罗斯认为德国马克将下跌。这是索罗斯采取的明显的一个步骤”,人们对此并不奇怪。这也是一个人利用他的超常影响所做结论的极端行动。

  在6月7日给伦敦《泰晤士报》的信中,索罗斯对安纳托利·凯里斯5月20日的来信作了回答。在信中,安纳托里·凯利斯要求索罗斯对法郎发难。索罗斯并不同意,他认为并不是法国的货币和债券应抛售,而是德国的。至于德国的短期利率,索罗斯认为应降低。索罗斯在信中写道,无论德国的联邦银行要做什么,“我希望德国马克与其他货币的比价下降,甚至包括英镑。我也希望德国债券在近几个月里与法国的相比也下跌,虽然当德国联邦银行急剧降低它的短期利率时,德国债券价格从严格意义上讲应上升。

  “联邦银行保持的利率太高,时间太长,它可以不彤响它的信誉而逐渐降低其短期利率,但它错过了时机。德国现在的经济衰退比法国严重。”

  索罗斯认为要是德国的经济衰退日益严重,它迟早将不得不屈服。“短期利率将不得不降低,无论联邦银行愿意与否。”索罗斯补充说,德国债券将上涨,但一旦汇率发生作用,其价格将下降。

  不仅仅是索罗斯,金融专家根据索罗斯的经验和直觉也提出了一些建议,索罗斯承认他们的建议,如果遵从的话,将给他的投资业务带来直接利益。

  这是索罗斯第三次公开他的投资计划从而帮助他提高这些投资的价值。“这是一种新的挣钱方式”,总部设在伦敦的摩尔根·斯但利公司的战略决策者戴维·罗彻说,“是明智地投资和公开发难的结合。”

  在信的结尾,索罗斯试图对他的两种职业投资者和慈善家作一明确区分。“我想划清我的角色。在你的信中,你同时提到了我在货币市场的活动以及在东欧的恬动,两者是有明显区别的。在东欧,我试图推动社会的开放,在金融市场,我为我的股东和我自己追求利润,我在金融市场上的发展能够资助我在东欧的努力。我不想在东欧获得利润,我也不想在金融市场上成为一名慈善家。我竭力避免那些具有极大破坏性的投机行为,但我找不出理由不参与即使没有我参与也能发生相同结果的行为。当然,在市场判断方面,我也不是比中央银行更高明,少犯错误。”

  当市场对他的关于马克的讲话作出积极的反应后,他的权威地位得到了加强。6月11日,马克比价为61美分,到6月25日,在他写信的两天后,降至59美分。量子公司赢利上升10%,这归功于索罗斯的货币交易策略。

  6月23日,索罗斯说马克应贬值:美元比值不久就会从1.7马克升至2马克,他又对德国联邦银行没采取措施帮助东欧国家的行为发难,“德国联邦银行的目前立场对德国经济以及欧洲经济是十分有害的,对欧洲一体化也是十分有害的。不久前,美元比值已达4马克,”他补充到,“我相信,只要少于2马克,美元就大使宜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7-15 12:07: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四章 傲视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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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非常抑郁,像一条冷冰冰的鱼儿。现在人们谈论的是他如何能改变市场,说他是位首领,这感染了他。他更加开朗,热爱生活。我看到他也笑得多了。”

  第一节 华盛顿的猜疑

  事憎常常颇具讽刺性。长期以来,乔治·索罗斯希望自己能引起政治家们的注意,如今他们确实做到了这点。不过,索罗斯要的是他们的尊重而不是怀疑,而他得到的却是后者。

  索罗斯在1993年初的令人眩晕的行动连同他在1992年挣了6.5亿美元的新闻,使政治家们不禁踌躇起来。他们清楚地记得八十年代发生的一切,以及迈克尔·米尔肯,伊万·波伊斯基和其他收购时代的明星们是以什么方式大把地扮钱的。

  事实表明,米尔肯《波伊斯基和其他一帮不那么耀眼的人物儿是利用内部信息大发其财。起初,每个人对于这些家伙的聪明劲·儿一直吃惊非浅:但后来憎况告诉他们,这些八十年代的商业明垦并不象他们所表现的那样智慧过人。

  现在,政治家们认为他们应将目光集中在乔治·索罗斯的身上了。虽然他们并无理由相信索罗斯的手法和米尔肯、波伊斯基同出一辙,但他们觉得,索罗斯的罪过就是他挣了大多的钱。于是,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华盛顿生成了。

  由于在华盛顿有着大批的财政专家,他们经手大笔大笔的金钱,元人和华尔街没有过瓜葛,且看起来深知金融家们如何行事和发财致富,这样,这种观点就逐渐在华盛顿站住了脚:应向索罗斯和其他套头交易基金组织的人间一些试探性的问题并要求作出说明。

  于是,1993年6月,权力颇大胁众议院银行委员会的主席亨利·冈扎尔斯宣布,他打算要求联邦储备银行和证券与交易委员会予乔治·索罗斯的量子基金会从事的外汇交易以密切注意。冈扎尔斯在众议院发言时说,他对于知道索罗斯如何赚取如此巨大的利润颇抱兴趣,并希望弄清索罗斯的资本中有多大一部分来自于银行贷款,以及美国银行在多大程度上向索罗斯的基金开放。“在今后不久,”这位议员说道,“我将要求联邦储备银行与证券交易委员会对索罗斯先生对外汇市场的影响作出评估,以便判明象索罗斯先生这样的一位个人是否可能操纵外汇市场。”

  “操纵”。这可是一个强烈的字眼,对索罗斯来说可不象在公园里来次汉步那般轻松。

  冈扎尔斯还说道,“充分了解索罗斯先生操纵外汇市场的方法极符合联邦储备银行和其他国家的中央银行的利益。归根结底,他们是和他并头竞争以图操纵各种邀货的价值。”

  这样的听证会在将近一年之内还不会举行,不过冈扎尔斯的声明还是给所有的套头交易基金组织的活动实上了一层厚厚阴影。在观望之际,索罗斯和所有套头基金组织的人都必须琢磨在前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第二节 从容应对

  不过,到了l993年的夏天,索罗斯的感觉又好了许多。他看起来轻松自如,镇定自若地大肆谈论着要成为市场上的领袖。与1O年前相比,他显得更为乐悠悠。他在伦敦的合作伙伴埃德加·阿斯泰尔发现,他比早年要对现状满意得多。那时,“他非常抑郁,象一条冷冰冰的鱼儿。现在人们谈论的是他如何能改变市汤,说他是位首领,这感染了他。他更加开阔,热爱生活。我看到他也笑得多了。”

  索罗斯似乎喜欢引人注目.不过他把这只看作很表面的东西。他说:“我没有操纵市场。但我不能否认,有时有一回把我当成市场支配者的神秘罩在了我的周围。现在人们对于我的所作所为关注甚多。纽蒙特股份交易之后的金价上升15美元(在l993年5月中旬)确实和我的买入有关系。不过,如果我行动失当,人们也就安静下来了。”

  索罗斯也会聪明地操纵传媒。在引起了新闻界的兴趣后,他知道他必须抵制记者们蜂拥提出的一大堆关于他在市场上正有何作为的问题。他要使焦点聚集在他的援助计划上并在这点上取得了巨大成功。实际上:至1993年和1994年,大部分关于索罗斯的文章主要涉及的是他的乐善好施。记者们确是觉得有必要报道索罗斯的投资活动,可是由于只能得到一丁点儿真正有价值的信息。他们只好粗泛地涉及这个话题。

  索罗斯深知为公众所注意能给他的援助活动带来什么好处,所以他对传媒抱一种热憎姿态。在1992年9月后的时间里,他更多地安坐下来接受采访,随之而来的是有了许多关于他的积极报导,尤其是在英国。比如,《观察家报》在1993年1月10日对他的报导的标题是“征服银行界的人”;3月14日的《伦敦标准报》的报道则名为“宇宙的主宰者”。

  来自于英国和美国的电视制作人还请求索罗斯在拍摄关于其生平的纪录片上提供合作。于是,他头一次允许在他在纽约的投资办公室和他曾窜身以躲近纳粹的布达佩斯的地答里摄像。

  对索罗斯来说,这当然是值得的。在一部由美国广播公司拍摄、于1993年12月13日在电视台播放的纪录片中,他说道:“(我的基金)已变得如此庞大,以致于如果我不花些饯的话,它就没什么意义了。……似乎挣钱比花钱还容易点。我看起来往挣栈方面而不是在作出正确的用钱决定方面更具才华”。

  第三节 领袖谈《领袖》

  在对自身的认同方面,索罗斯未辽到多少危机,他似乎是一个极其有满足感的人。不过,生活的其他方圃的许多东西还是令他有所噎叹,这清楚地体现在了l993年7月《领袖》杂志对他的著名采访中。

  当记者问索罗斯他如何看待此时的自己时,他答道:“我是一架处于日益良好的运转中的机器,对于各种事件的发展轨迹,我十分满意。相比于我刚刚涉足于赚钱行当之时,我今天对于自己要中意得多,感到更加圆满了……如果我的更好地了解事物是怎么被纲合到了一起,那将令我非常惬意。”

  总而言之,索罗斯依旧想为他;5O年代在伦敦做学生时所关注的那些问题找到答案。

  记者还间他是否有个中止点,意思是他是否会退休。

  索罗斯带者不情愿的口吻答道:“我认为那是一种失败。我会使事情彼保持在某种限度之内,以使我不会迈向那个阶段。很明显,总有事情过多以致于我无法处理的时候。”

  他是否曾觉得自己不中用了?所有很有饯的人都会不时地这么想。索罗斯呢?

  “不。在注意这种危俭并且避开它方面,我党得自己做得十分好,我把这当成这场游戏的一部分。”索罗斯口答道。

  记者还问:“你谈到了拥有如此多的饯并以不会使你被视作自私自利者的方式来处理这些钱的责任。这是不是一件困难的享?”

  索罗斯答道:“我对此并不真正关心。我确信即使故事尚未开始写,它也将会被写。我不以为我有什么需要辩护的。我党得问题是在其他方面。我究竟是我的成功事业的一个奴隶,还是我命运的主人?”“有这样一种状态,你觉得自己太成功了,可又感到离成功还有许多要做。我需要在其间取得良好的平衡,不使我被自己的成功卷至一边。我不必被吸纳进超出我的能力之外的事情中去。这就是我生命中真正的竞赛,因为这需冒风险。”

  接下来问的是一个极好的问题:如果你并没有挣这么多钱,你现在也许会在于什么呢?

  索罗斯承认他也曾考虑这样的问题。他第一次这样问自己是在六十年代初他首次返口匈牙利的时候。他说,当时“我的答案是,我会当个接送游客的出租车司机,以图赚点外汇。”

  索罗斯或许把自己描绘成了一个富裕的中产阶级商人。难道他真地这么想:假如事情的发展遇然不同,就去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出租车司机,为养家糊口而奔忙?

  第四节 远征欧陆

  当1993年夏天来临的时候,索罗斯正成为金融回内一个越来越大的谜。”此时,在人们的眼中他几近于一个神话,他的每句话都被看成了是对未来的市场发出的信号。

  不过,在这个夏天出现的欧洲共同体金融动荡期间,索罗斯的观察者们发现,他们日益难以估测这位金融高手的所思所虑,并猜想他喜欢关注于金融市场的那个方面了。他就象一个坐在跷跷板上的人,时而浮起,时而落下,这可把那些试图随他而动的人弄得晕头转向。

  每个人都努力想弄清楚,当欧洲的汇率机制看来正在瓦解之时,索罗斯会做些什么。以往,索罗斯每在这个机制上打一次主意,他就获得一次成功。如今有人又开始担心他会卷土重来了。

  法国法郎正处于日益增大的压力之下。高高在上的德国利率使资本远离法郎,被德国马克吸走,这使法国货币跌到了欧共体汇率机制所允许的最低程度。投机者们都在拍售法郎,但法国人却不愿意将其贬值。

  在7月26日、星期一这天,索罗斯告诉法国的《费加罗报》他不打算拿法郎做文章,理由是:他不想让任何人谴责他破坏汇率机制。就这个表态的本质而言,索罗斯给法郎投了一张信任票,向人表明了法郎将会顶住当前的危机,而法国也不必为此而从汇率机制中撤出。

  此时的索罗斯看起来轻松自如。可是,当德意志联邦银行经内部协商,决定不变更它的基本贴现率时,索罗斯不由地颇为恼火,好象仙感到自己被出卖了。“我认为这个体制即将完蛋”,他预言道。

  7月刀日,星期五。索罗斯用传真向伦敦的路透社发了份稿子。他在其中声明:“在德意志联邦银行做出不降低其贴现率的决定之后,我觉得自己不再受我在《费加罗报》上作的声明的束缚了。在欧洲货币体系的基石德意志联邦银行不冈其他成员的利益而行事的时候,还试图置身于货币交易之外以保护这个体系是徒劳无益的。”

  他将法国法郎比做一位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妻子。她尽管饱尝拳脚,却仍与她的丈夫——在这里是汇率机制——厮守在一起。索罗斯说:“我不相望目前的安排在下星期一上午会产生效果。 他还宣布,此时他在拿法国法郎做交易方面有着充分自由。

  对索罗斯的迷惑再度充溢了金融界,人们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些什么,他想表达的是哪般意思。在欧洲国家的部长们在布鲁塞尔为拯救汇率机们而紧张忙碌的同时,索罗斯依然超脱于危机之外,他想给人创造出这种深刻的印象:这一口他根本不打算将另一场汇率机制的危机搁在心上。

  当《纽约时报》的一位记者拨通给索罗斯的电话时,他正在他位于南安普敦的家中的游泳池旁悠哉游哉。这位记者觉得,索罗斯在电话中听起来更象一个老牌政客而不是个通货交易商。“正是因为我不想使市场陷入疯狂,我才不准备说出我要做些什么。”索罗斯如此告诉记者。他压根未透露出什么秘密,他所说的只是:在星期五申午之前,他坯没有时欧洲的货币有所动作。这听起来似乎意味着他在这个时间之后将开始行动了。

  的确如此?

  索罗斯不想就此再多说什么。他迫切想使他人打消将其仅视为一个投机者的看法,为此他继续象一个老牌政治家那样行事。他说道:“我坚决认为这个体制应该存在,它的参与者应关注于如何保全它而不是怎样为自己赚取收益。”

  但接下来索罗斯不再觉得自己可以置身于外了。

  8月4日.索罗斯就德国马克发表了一个公开谈话。他表示相信,德意志联邦银行的政策正将德国进一步推人衰退中,为此他要抛出马克。“我自己正拟对马克进行投机,卖出马克。买进美元和日元,”索罗斯对德国电视台说道,“从长远来看,这是对马克应持的态度。”他还补充说、德意志银行实行高利率政策是自取其拢,它应降低利率以帮助恢复欧洲经济的活力。

  一开始,索罗斯似乎是有道理的。在索罗斯作出首次预测的6月份,马克对美元的比值是1.625。在7月底它跌至了1.75。但是。到9月中旬,德国货币针对美元的地位又明显坚挺了,达到了1.61马克换一美元。

  第五节 围城

  在此刻的节骨限上,很少有人对索罗斯就他自己的交易状况发表公开声明的权利提出疑问,只有一些头圃人物做到了这点。不过,人们愈来意认为,在对世界上的政治家们提出建议方面,索罗斯也许走得过远了。

  比如,在8月1日,索·罗斯出现在了一家英国电视台的节目中,谈到了西方在巴尔干的军事干涉。他断言,容忍实行“种族清洗”的国家哲学标志着文明的终结。

  是谁,又是如何使仙具备了这种地位呢?

  1993年8月5日的《每日电讯报》在一庸社论中恰如其分地总结了许多人在那个夏天对索罗斯所具有的那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感觉。其中言道:

  “自他出l00亿美元为英镑将会撤出汇率机制而打赌以来,他的每番话都被当成圣谕而备受重视,而他在报纸上发表的信件和文章都被视为神来之笔……”

  “任何人都不应期望索罗斯先生身体出了毛病。欧洲大陆的政治家们和中央银行的头头们最近几天一直将汇率机制崩溃归咎于象他这样的投机家们,他们应该克制自己的怒气;过错完全在于他们自身,因为他们试图保持无法得到支撑的汇率和利率……”“不过也有理由小心谨慎一些。索罗斯先生传送给传媒的、越来越有点夸夸其谈味道的讯息不免让人党得他有点高做自大

  “当我们在这周得知索罗斯先生支持发动空袭以解萨拉热窝之围,我们开始觉得他需要去度度假了。他或许逐渐相信,决定外汇市场乃至对外政策对他而言是举手之劳……,但整个世界乐意倾听索罗斯先生的意见不应使他愚蠢到对化所说的颇为自以为是。

  两天之后的8月7日,《经济学家》杂志在一篇名为“喋喋休”的文章中对索罗斯进行了更严厉的批评。

  “乔治·索罗斯是不是疯了?这个以纽约为总部、生于匈牙利的投资家关于从金融业到波斯尼亚的每件事的颇具轰动性的言论日益充斥着报纸和广播。近来,在欧洲汇率机制百病缠身之时,索罗斯先生的观点所吸引的注意至少和德意志联邦银行的首脑得到的一样多。新闻界对索罗斯先生感兴趣不是没用的,毕竟他是那个使英格兰银行元气大伤的人……。可是,有着和他同样力量的其他投资者们们向于保持超常的冷静,为什么他不呢?”

  这家杂志还问,为什么贸罗斯如此频繁地公开指手划脚?它给予了如下回答:

  “第一个原因必定是,索罗斯先生对于被看作当代声名显蠢的投资界领袖并不避讳。他也确实配得上这种荣誉。”

  “另一个动机也许是索罗斯不再满足于仅是一位有钱人,他想影响关于当代的重大间题的公共政策。这是一个值得赞扬的雄心,只是实现它的更佳方式或许是通过他正在东欧实施的慈善事业。”

  “索罗斯先生对于出风头的明显欲望后面的一个最终原因是,和他从前埋身于量子基金会的日常事务的时候相比,他愈加无所顾忌。”

  传媒继续对索罗斯猛烈开火。8月16日,又一家杂志加入了这场攻击之中。它说道:
"

  “以往,索罗斯是属于不声不响类型的。多少年以来,他一直是我们回内一位谷智和受到很好评价的人士。可是,现在他不是以他的行动来做代言人,天知道他怎么说个没完呢。”

  “最近,乔治过度地违背了自己保持沉静的允诺。一些星期以来,几乎没有一次你打开伦敦的电视却未见他的身影占据了荧屏。他给报纸去信,写专栏文章,接受记者采访,公开地指责德意志联邦银行——总而言之,他在成为一位传奇式投资家之外,还变成了一个公务活动家。”

  “乔治也许感到有什么东西促使他要为他的慈善话动大声嚷嚷,或以富人们在赚钱已成为一件元甚意思的活儿时贡有的方式来橄一个俗气的哲人,这并不令我们惊奇。假如我们不太了解他的话,我们将会怀疑他身上是否有着一丝叫做‘高做’的常见毛病。”

  一位《商业周刊》的记者在那个夏天找到了机会向索罗斯问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你变得如此“喋喋不休”呢?

  “我通常不想为公众所瞩日,除非我有什么要说。”索罗斯一上来如此答道。他接着说,“在可能的限度之内,我愿意用我自己的词语来表达。但我发觉,在我接受了某次采访之后,我的话往往在脱离了原来背景的情形下被引用。即使引用的是我的原话,它还是被歪曲了,和我的本意并不相同。”

  他还说道:“我和传媒不存在一个爱或恨的关系。如果发生了什么,我会远远地避开。倘若你现在写了一篇不利于我的评论,从我这挑出了什么毛病,这不会对我有什么损害。所以你尽可以去这么做。”

  索罗斯似乎是说他其实并不怎么在乎传媒,不过这显然不是事实。假如不运用一个庞大的、运转自如的公共关系机构,索罗斯也会变得像他最好的发言人那样八面玲戏。他的聪明足以使他认识到,如果他发份传真或写封宿给纪辑们。而不是接受采访。他更有机会让他的意思为人所理解。这种手法一直行之有效,报纸或杂志收到索罗斯的信件或传真后,都将其全文发表。他还懂得了有时要对新闻界说些什么,有时则要闭上嘴。当索罗斯在那一年采取一个大胆步骤,雇佣了纽约颇负声望的科克斯特公共关系公司时,他隔信达家公司对他会尽可能谈论得少。

  对某些人来说,索罗斯在就投资形势发展公开言论时,也确实是太狡猾了。华尔街的一位主要的金融业人士曾让索罗斯的所作所为弄得很是尴尬,这位要求匿名的人士说道,“我不但为什么要作这些公开的表态。”他坚决认为,就索罗斯的憎形而言,作这些声明是不恰当的。这也许不是一个法律上的问题,但却是一个伦理上的问题。”

  第六节 闭嘴,索罗斯

  索罗斯依然没闭上他的嘴。到了8月底他又引发了另一次和传媒相关的风波。这口,他的面孔上了《商业月刊》的封同。在以往,他也许会将这种成就视作死亡之吻。他的一些助手为此事而局促不安,其原因读一读这期封画报道的开头一段就知道了。

  《商业周刊》的记者声称索罗斯将要予这家杂志一次采访机会。这令一直被说成是索罗斯的资深证券投资经理的吉拉尔德·马罗洛维西很是心烦。

  “格雷。”马罗浴维西一对索罗斯的主要行政管理人员格霄·格拉斯藤说道,“你必须阻止这件事,我对此十分认真。”

  格拉斯藤转身找到那位记者,抱歉地向他笑了笑,说道:“我们不容欢成为注意的中心。我们乐意保持一种低姿态。”

  一位颇有见地的华尔街观察家评论道,像索罗斯这样的人爱好吸引公众的注意是既不慎重,也不定运。“华尔街是一种很俗气的商业场所。乔洽·索罗斯在投资活动中打交遭的是些对挣钱之外的东面毫不关心的家伙,他们并不在意自己在历史上的位置。索罗斯也许关心这点,但他们不。在华尔街颇有市场的见识是,一旦你变得引人注目,你也就化作了历史;一旦你上了《商业周刊》的封面,你也就可以和现实吻别了。而索罗斯恰恰出现在了封面上”。

  索罗斯辽到了来自于他的助手——包括斯但莱·德鲁肯米勒——的愈来愈大的压力,他们要求他管住自己的嘴巴。索罗斯的基金机构内部的想法是,他的公开言论限制了基金的行动自由。如他的一位前同事说道,“他也许认为自己是上帝间给庸人充斥的投资界的一位奇才,但现状是他的位置变得如此醒目以致于他需要不停地买入卖出以证明这点。而拥有如此多的通货和固定收入使它的基金失去了在市场上的灵活性。

  这样,在经历了一个“健谈”的1993年夏季之后,索罗斯采取一项新的策略。每当被记者发间时,他总是拒绝说他喜欢或不容欢什么证券或通货。他看起来已觉察到他的每句话都处于监控这下。假如他拥有他被赋予的权威,这或许反过来只能给他惹麻烦。他知道这点。所以他变得不像以前那样多嘴多舌了。

  第七节 愤愤不平

  索罗斯力图和欧洲的政治家们建立良好的关系,可他从后者那儿几乎未得到什么称赞。它们对于他一直“干预”欧洲货币事务十分恼火。

  1993年9月底,时任欧共体部长理事会主席的比利时外交大臣威利·克拉斯间接地指责索罗斯企图颠覆欧洲联合大业。在和法国杂志《观点》的一次谈话中,克拉斯说,“存在着一种阴谋,在盎格鲁——萨克森世界中,有些组织和个人愿意有一个分裂的、扮演二流的经济角色的欧洲。不想要一个拥有其自己的货币和对外政策的强大欧洲。

  索罗斯的发言人戴维·克诺菲尔德对克拉斯的言论不屑一回,他声称,“我们不打算对这种关于什么盎格鲁——萨克森阴谋的无稽之谈作出回答。”他再次强调,索罗斯支持一个行之有效的欧洲货币体系,但确信在该体系于最近解体之前,它不再对欧洲国家有什么积极作用了。

  第八节 索罗斯在1993年

  总体上讲,1993年对量子基金会是非常不错的一年,它的资产上升了61.5%。在1969年投在量子基金会上的1万美元如今已升值为2100万美元。而同期投在standArd&POOR500的证券上的一万美元仅增幅至12.2万美元。

  索罗斯的每一个基金项目都表现得十分出色。最佳的是“QuantumEmergingGrowth”,涨幅为1o9%,其次是“量子”和“Quota”,它们分别是72%有余。打1969年以来,索罗斯已创造出了约为35%的令人惊讶不已的年度增长率。而S&P500的这个指标只有10.5%。

  索罗斯在1993年最后一个季度的最大一笔买入的对象是拉蒙通讯公司,排在第二位、第三位的是计算机网络领域内的公司:纽布里奇网络公司和DSC通讯公司。他卖出股份最多的是MedcoContainnlent servlces。其他的卖出表明索罗斯正力图使自己少受金融企业的牵累,他的10项最大卖出中,有5项是在该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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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我是一个匈牙利犹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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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罗斯将自己看成上帝,可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招他的宗教信件当作很大程度上无关紧要的东西。

  第一节 犹太圣徒

  索罗斯将自己看成上帝,可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把他的宗教信仰当作很大程度上无关紧要的东西。

  无论是他的父母还是他本人的经历都未拉近乔治·索罗斯和犹太教之间的距离。即使当年希特勒德国对犹太人的大屠杀不能不让索罗斯强烈地意识到自己的宗教背景,它也未对他的宗教思想产生什么持久的影响。索罗斯在1944年为逃避纳粹而东躲西藏,这使他经历了一次巨大的冒险,学会了一套生存技巧,但并没有使他更具有犹大局性。

  如果说索罗斯从这场大屠杀中学到了什么教训的话,那就是像欧洲的犹太人这样的少数种族必须在将来保护好自己,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建立一个少数种族被赋予了权利的多元社会。

  “我在1947年去了英国,后来在1956年又去了美国,”索罗斯写道,“但我从未在很大程度上变成一个美国人。我把匈牙利抛在了脑后,而我的犹大属性也未使我个人的意义在一种对族群的忠诚之感中得到充分表达,从而让我去支持以色列。相反,作为一个少数种族中的一员,一个能够察觉到问题的另一面的外来人,我感到自豪。作为一个匈牙利犹太人曾让我痛苦地感到处于危险和屈辱之中,但具备进行批评思考和高屋建瓶的能力弥补了这一切。”

  犹太身份对索罗斯来说是一个负担。它未给他带来任何好处,除了生为一个匈牙利犹太人所承受的“危险和屈辱”。因此,在战后年代,索罗斯对他的宗教属性一直轻描淡写,他的智慧中也没什么发端于犹太源泉。

  他长期的朋友和商业伙伴巴伦·维恩评价道:“乔治从不力图表明他不是个犹太人,他从不隐晦他的身份,但我认为与此同时他不想使这成为他的认同感的中心。”“在他长大成人的时候这是他的认同的中心内容。身为一个犹太人的事实意味着他不得不跑开,不得不逃避,不得不隐藏起来。当他来到美国时,犹太身份的确给他打上了框框,而乔治希冀摆脱一切框框的束缚。他要使自己因为他本人的职业、智忑和成就而被人接纳。他不把自己和犹大事业拴在一起,但另一方面他也不回避身为一个犹太人。他设定任何人都知道他是犹太人,但他不会戴上一个标志,上写‘我是犹太人’。

  第二节 难忘今宵

  1992年10月上旬,索罗斯邀请了一位名叫本尼·兰达的以色列企业家和他一起在他的纽约公寓吃饭。这个夜晚对两人来说都是他们所度过的夜晚中最难以忘怀的一个。

  1977年,兰达在离特拉维夫不远的一个叫雷赫沃特的以色列小城建立了一家名为“英迪戈”的高技术公司。它很侠发展成了全球高质量数字彩色印刷产品领域中的领头羊。

  1977年6月份,兰达请求“第一波士顿”这家美国投资和银行业务公司为英迪戈作些战略规划。“第一波士顿”建议先为这家企业进行一些私人宣传,若干年之后再将其向大众推广。当“第一波士顿”快要撰拟好一份将被发送给潜在的投资者的备忘录时,索罗斯听说了英迪戈公司的打算。在询问了一些问题之后,他请求英迪戈取消发行备忘录的计划,并且说如果他对这家公司感兴趣的话,他将承担5000万美元的投资额。

  “这可真是个令人愉快的惊奇,因为我们起初预计要弄到5000万美元,至今应有半打的投资人,”坐在雷赫沃特的四径办公室里的兰达在1994年8月如此口忆起当年的情景。当时,双方敲定条件之后,索罗斯又告诉兰达他对于这桩买卖有种私人兴趣,并打算在一切事宜办妥之前见见他。这样,他就邀请兰达去纽约赴宴了。

  索罗斯和兰达见了面。在场的有另外面个人:索罗斯的同事P。C查特约和“第一波士顿”的执行总裁罗伯特·康拉兹。这个晚上之所以有意义在于谈话的性质。外人也许会想,这回个生意人因一顿工作晚餐而聚到一起,他们所谈的将主要是他们的工作。但查特约和康拉兹两人实际上整个晚上都没说什么东西。事后兰达说道,他相信这两人听到索罗斯和他整晚上谈论的都是非商业性的话题之后,瞠目结舌得什么也说不出了。

  两年之后再描述那个晚上的情景时,兰达回忆起了许多细节。似乎他昨天才同索罗斯吃过饭。这个晚宴开始于傍晚7点30分。持续了4个小时。在就坐后,索罗斯请求兰达谈谈他自己及其公司。这大约花了20至30分钟。接着兰达间索罗斯是否该轮到他来问些关于这位投资家本人的问题了。

  “当然可以,”索罗斯答道,他猜想他也许会被提一些关于他的投资经历的问题。

  “那好,”兰达张口说道,“我对我所了解的你的经济和政治哲学颇感兴趣。”此时他并未留意索罗斯听到这些是否皱了皱眉,“我所感兴趣的是”——兰达提醒自己不要说得太唐突——“对于作为一个犹大人,你有什么想法?是否和一家以以色列为总部的公司做生意有着某种意义?”。

  兰达原先就略知一些索罗斯对犹大事务的漠不关心,他也知道这位投资家是个犹太人,一个大屠杀的幸存者。对于兰达来说,要在索罗斯的幸兔于难和他在犹太问题上的中宣之间找到一致多少有点困难。所以,他问了上述问题。

  索罗斯看起来对这个问题觉得意外,尽管没有不舒报的表情。他答道:

  “无论怎么讲,这点对我来说不说明什么。我们之所以有兴趣,不是因为你们是一家以色列公司,而是和你们合作看来像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

  在接下来的三个半小时中,索罗斯谈论了他的犹太身份、他几时的经历,尤其是他在二战中躲避纳粹的事儿。“这是我生活中最令人激动的事情,”他告诉兰达,“那种躲藏就像玩‘警察和小偷’游戏,令人刺激不已。”他们还谈及了犹大民族主义。不时地,这顿晚饭看起来象一场辩论,不过气氛一直是友好的,尽管他们总是围绕着那些用兰达的话来说是“私人性质的、敏感的问题。

  在和索罗斯交谈的同时,兰达在猜想是什么使这位投资家拒绝持有来犹大憎感。听到索罗斯的战时经历时,兰达找到了一个可能的解释。他发现,虽然索罗斯一直把他在二战中的经历描绘成一场过蠢的游戏,但实际上他不得不一边又一邀地口味那场难以想象的恐怖,而这仅仅是因为他是犹太人。于是他的结论是,对于索罗斯,身为一个犹太人必定是一个负担,从来都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在这顿晚餐中间,索罗斯还透露道,只是在80年代初他曾在公开场合愉快地承认自己是犹太人,在那之前,他只想回避这个话题。“也许商业上的成功最终使我有足够的信心去承认我的犹太身份,”索罗斯表白道。

  谈到民族主义时,兰达表示,民族主义有一些建设性的、积极的作用,犹太复国运动尤其是一股非常积极的力量和一项有意义的事业。“我希望使你走近它,”他告诉索罗斯。

  可索罗斯从纳粹那儿尝到了如此多的苦头,以致于他无法给民族主义以较高评价。“它只会带来邪恶、破坏、沙文主义和战争,”他答道,“我反对任何形式的民族主义。假如有可能使民族主义只保留其建设性的一面而不具有其负面特点,也不会造成政治和社会方面的破坏,那么你是正确的。但是,这不可能。”

  在他们谈话的同时,索罗斯正受着东欧的民族主义的攻击。“真可笑,”他说道。“他们竟把我和什么世界范围内的犹太复国主义阴谋和老牌的犹太复国主义者们扯在了一起。真是令人可怕地可笑。”之所以“可笑”,是因为索罗斯很少将自己认同为一个犹太人。

  当钟点将至11点毕的时候,索罗斯和兰达已因过去的历史而感到一丝精神上的倦乏。

  兰达朝索罗斯看去,带着一种坚定的神憎正言道:“我感到,最终使你和以色列达成感情上的一致是我的一项使命。要让你回归犹太世界。”

  “这很有趣,”索罗斯模棱两可地答道。

  晚餐结束后,在电梯上,查特约对兰达说,:我吃惊不浅,我在生活中从未见过这样的事。乔治的这些我从来不了解。”兰达也感到惊奇。这个晚上对他和索罗斯来说和工作没有多少牵连。

  几个月以后的1993年1月,兰达和索罗斯在后者的纽约办公室再次握手寒喧并签署协议。索罗斯此时必定想起了10月份的那顿晚餐,他也许觉得上次他给人的印象是他不太愿意和一家以色列公司做生意,因为这多少过分暴露了他的犹太身份。索罗斯力囹让兰达打消这种想法,于是,当和兰达握手时,他说,“你知道,我很高兴这个公司位于以色列。”兰达认为此话意味着这笔交易对索罗斯来说终究还有点私人性质上的意义。他借机邀请索罗斯去以色列,索罗斯答应了。

  第三节 造访以色列

  与本尼·兰达的邂逅折射出的是乔治·索罗斯身上的一种深刻变化。在90年代初,他的朋友和同事就开始注意到,他对于自己的宗教信仰的态度有所改变,对他的过去有了一种新的兴趣。索罗斯开始让一些熟人——其中有丹尼尔·道伦——给他找些书。《塔木德经》也位列其中。“他变得对犹太文明感兴趣了,”道伦说道,“霎那间他认识到他不是来源于真空之中。”索罗斯的变化还通过其他方式表现了出来。在布加勒斯特的索罗斯基金会的正式揭幕典礼上,索罗斯站在人群前面声明:“我是乔治·索罗斯。我是一个匈牙利犹太人。”桑德拉·普拉隆当时在现场,她记得人们都惊诧不已。罗马尼亚人是不习惯于听见某人公开声称他以身为犹太人而自豪的。

  这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变化,尤其是对一个恬了50多岁还不愿认为自己是犹太人、还将犹太身份看作负担的人来说。如今,在叨年代初,这一切看来在变了。

  什么使乔治·索罗斯的种族意识觉醒了呢?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在于东欧右翼民族主义分子对他及其犹太身份的攻击。另一个原因是,它日益不因他的犹太血统感到别扭了。他已在商业领域取得了巨大成功,这使他某种程度上能够承受得起攻击,他不再需要担心身为犹太人会让他遭罪。

  最后,索罗斯在东欧尤其是在叨年代初的波黑战争中亲眼目睹的昔难使他不由想起,在本世纪上半叶,他的犹太出身使他经历了多少痛昔。在他资助重建萨拉热窝的供水系统和天然气管道之后,一位记者曾间他: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一个犹太人会同情一个穆斯林国家?索罗斯答道:“假如你曾经历了某种大屠杀而现在又目睹了另一种,就会产生一种特别的共鸣。对于前南斯拉夫地区的屠杀,我抱有一种特别的关注。”

  不过,索罗斯对于犹太种族新生的温情的最显著标志还是他将于1994年1月对以色列进行的首次公开访问。多少年以来,他的犹太同事一直力求使他给予这个犹太国家更多的注意,但毫无效果。对于他对犹大事业的冷若冰霜,对于他似乎耻于为一个犹太人,他们十分不满。但是,他们懂得,无论他们自己有何种说服力,索罗斯本人必须在经历了某些变化之后才能进行这次访问。

  索罗斯曾一直声称,由于以色列对阿拉伯人的做法,他不会涉足这个国家。有关于此的另一个原因是,他认为以色列的社会主义色彩很依的经济模式对投资者来说过于但硬和缺乏吸引力。当索罗斯的助手们把精力投到了使东欧和前苏联的封闭社会趋于开放上时,他没有什么理由要去民主的以色列找个立足点。他不认为以色列也需要“开放”。

  但这些并未阻止其他人力图劝服索罗斯并诱使他去以色列。

  在l993年秋天,以色列宣布,它业已和巴解组织秘密进行了旨在达成一项关于巴勒斯坦人的协议的谈判。此时,以色列的一位经济学教授古尔·欧菲尔觉得时机已经来到,该写宿请索罗斯再次考虑以色列之行了。

  “你是否记得,我们曾说起要你来以色列而你却拒绝了?”欧菲尔写道,“现在好了,在过去几年中以色列正在进行认真的经济改革。而且我们也将会得到和平。是重新考虑你和以色列的关系的时候了”。可是欧菲尔一直未得到国音,直至索罗斯宣布他将于1994年1月份访问以色列,他才得到间接的口答。

  索罗斯决定去以色列也许不是由于他对这个犹太国家新萌发了兴趣,而是因为他想对世界表明;东欧的右翼民族主义分子对他的攻击并未使他怎么样。在被指责为以色列情报机关工作之后。索罗斯大概想要告诉人们,这种攻击不可能让他退缩到一旁。

  尽管以色列入迫切想见到索罗斯这么一个重要人物造访他们的国家,但是一些人只予这条消息以谨慎的欢迎。这种谨慎更多地是与一位叫罗怕特·马克斯韦尔的国际金融家而不是索罗斯有关。几年之前,以色列入也曾为马克斯韦尔铺下红地毯,他和索罗斯相似,只是到了晚年才重新找口了自己的犹太根。不过,马克斯韦尔走后,以色列入就十分懊恼地发现,马克斯韦尔说轻点是一个名声不佳的人,说重一点就是一个元赖。所以,一些以色列入担心,有着几十亿美元、从事着令人捉摸不透的金融活动的裳罗斯是另一个马克斯韦尔。

  虽然大多数以色列入从未听说过乔治·索罗斯这个人,但以色列政府的要人们可知道,他们决定给予索罗斯四星级的接待。对他们来说,索罗斯在踏上归途时能对以色列有个积极印象很重要,因为他在国际金融界说一句好话也许就能促长以色列对外国投资者的吸引力。其实,单是索罗斯出于商业目的而访问以色列的事实就能被以色列公共关系部门利用来证明该国经济正沿着正确方向前进。

  于是,从总理伊扎克·拉宾到过去曾与索罗斯共事过的以色列银行行长雅各布·弗兰克尔,以色列多数的主要政治和经济官员都会见了索罗斯。拉宾告诉索罗斯以色列正努力加大将一些国有公司私有化的力度并欢迎他参与其中。索罗斯在以色列有两笔小的投资,他访问了这两处。一个叫“格奥特克”,是一家经营专业的移动无线通讯设备的公司;另一个就是英迪戈公司。索罗斯拥有后者的17%股份,它在1993年价值7000万美元,次年就翻了一番。

  访问中的一天晚上,在位于特拉维夫以北、濒临地中海的赫尔兹利亚的阿卡迪亚饭店,举行了一次为索罗斯安排的宴会。以色列金融界的大约250名头面人物到场出席,索罗斯理所当然应对他们讲番话。在这个晚上的早些时候,索罗斯问本尼·兰达他应谈些什么。兰达说,听众不仅喜欢耳闻你的商业生涯,对于你做为个犹太人,身在以色列有何想法也颇感兴趣,,‘就把我们上起吃饭的那个晚上你对我说的话讲给他们吧。”索罗斯同意了。

  索罗斯说了20分钟。通常,他是一个很善于在公共场合发言的人,但这次的即席发言却让他很吃力。兰达回忆道,索罗斯“变得很困窘,他结结巴巴,东拉西扯。”这可能是因为这是索罗斯首次站在大庭广众之下以一种私人方式谈论他的犹大身份。假如他整辈子都是一位自豪的犹大人,他也许会说得很流畅。可是,在试图但言彻时其犹太出身的长期隐瞒时,索罗斯不能不体会到,听众中的每一个人都为是犹太人而骄做,而且在那场大屠杀中失去朋友和亲属的人绝不在少数。他必然懂得,要使他关于对犹大身份的自憎和自我否认的叙述听起来令人情服和有感染力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这20分钟里,索罗斯将大约一年半以前他对本尼·兰达讲的话重述了许多。他谈到,当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的朋友称他为“非犹太人”令他如何兴奋;这么多年来他如何对以色列保持沉默,出于相信对这个犹大国家并元好感的他最好还是闭上嘴的缘故。他也谈到,由于以色列如今看来放弃了它的沙文主义并为和阿拉伯邻居达成和平而有所动作,他是如何地感到欢欣鼓舞以致于乐意进行这次访问。他还言及了他的济世哲学,说以色列一直是一个伸手向他人索要的国家,而他个人党得它不应再持这种做法,以色列应是一个吸引投资家而非慈善家的地方。他根本不打算向以色列推及他的慈善事业,但他业已在此有了两项投资,他正在考虑进行更多的投资。

  以色列入对索罗斯的访问的反应并不全是积极的。许多人压根不明白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当他们听闻他在阿卡迪亚饭店的讲话之后,都感到泪丧。“对那些听众来说,那是一个令人吃惊的夜晚,”本尼。兰达回忆道,“人们对于他不效忠于犹大事业非常失望。许多以色列入听了他的话都很不是滋味,原因是,尽管每个人都知道他是坦率、说私下话的,知道对乔治来说如此开诚布公很是不易,但一些人还是要想,为什么要让人们惊悸不安呢?他们说,我们也曾呆在集中营里,失去了我们的亲人,但我们没有变得反犹太。我们抛弃了以色列么?我们放弃了犹太教么?为什么我们应该理解他将自己和以色列远远分开的做法呢?

  的确,索罗斯需要克服人们对他的很高期望。一些以色列入预计或至少希望索罗斯会给每个人一个惊奇并宣布他计划在这个犹大国家投资10亿美元。不过,至少索罗斯已使以色列入确信他是一位正直、严谨的投资家。即使他们觉得索罗斯对犹太运动缺乏热情令人不快,但还是毫不迟疑地认定索罗斯是一个谦和、不做作的人,不像马克思韦尔那样喜欢大吹大擂且又不三不四。

  这以后在有关以色列这个犹大国家的问题上索罗斯觉得自己多少也是一位专家了。访问结束后不久,他出现在了1994年1月11日的一个CNN(美国有线电视网)的电视节目中。美国前驻联合国大使珍妮·柯克帕特里克也是该节目的嘉宾,她对于以色列和叙利亚是否会很快缔结和平表示怀发。索罗斯则不以为然,他说自己刚从以色列回来。井强调道:“我的的确确留有根深印象,因为人们的思想发生了真正的变化。而且我认为人们确实在为和平而努力,觉得和平会到来。”
 楼主| 发表于 2010-7-15 12:08: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六章 情人节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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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场存在着一种发生偏离的趋向。

  第一节 痛苦时光

  在1994年伊始,索罗斯采取了大肆卖空德国马克的手法。可是,尽管索罗斯起初相信德国的利率会下降,但实际情形并非如此。因为高利率会相当地损害德国经济,所以索罗斯打赌德国将降低其利率,而这将使德国马克贬值。德国人对此不大愉快,他们不想见到索罗斯这号人拿他们打赌。

  虽然对索罗斯来说,1994年有个不错的开头;但渐渐地,乌云开始集聚于地平线上。在一些愤世嫉俗的人看来,1月份的《新共和》杂志上的一篇关于索罗斯的封面报道对索罗斯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这基本上是一篇善意的文字,由曾著有畅销书《谎言的揭露者》的迈克尔·刘易斯所写,主要说的是索罗斯的慈善活动。在去年的11月,索罗斯让刘易斯跟随他进行了一次为期两星期的“援助旅行”,后者亲身经历了一连串旨在显示乔治·索罗斯在东欧如何具有影响力的事情。

  但不到一个月,天塌了下来。

  1994年2月索罗斯遭受的挫折之所以令人难以置信不在于他赔了钱,索罗斯以前曾亏过;也不在于这次的数目是如此之巨:6亿美元。

  这一次失败显得与众不同的原因是,索罗斯对它的解释是就事论事,而这看起来是在掩饰这次灾难的大小程度。这起事件发生在1994年2月14日,量子基金会内部的雇员称其为“圣瓦伦丁日屠杀”。

  一段时间以来,索罗斯一直打赌日元对美元会贬值。为了在贸易谈判中更好地向日本人施压,美国政府一度乐意使日元坚挺,园为如果日元升值,日本的出口产品就会变得更加昂贵,从而更难以在世界上行销。索罗斯相信,克林顿总统和日本首相细川护熙将解决两国间的贸易争端,而这将使美国政府愿意让日元下跌。

  但索罗斯这回算盘错了。在2月11日,星期五,克林顿和细川的会谈以失败告终。当外汇市场于三天之后重新开业之时,原先一直下跌的日元突然飓升。交易者们的结论是,美国企图将日元往上抬,以减小和日本的贸易赤字。日元攀升将令美国市场上的日本进口商品的价格上涨。

  星期一纽约外汇市场收盘时,日元对美元的比价是102.20。比上星期五的收盘价107.18变化了差不多5%。令索罗斯懊恼的是,它没考虑到贸易会谈的失败会使日元如此迅猛地浮动。

  索罗斯并未对1994年2月14日的事情作过多少评论。在其中的一次,他说道,“日元在一口之内下落了5% ,我们在同一天内也损失了5%,而其中的一半是和我们过于容易受到日元的影响分不开的。我不清楚哪一方面出了问题,是我们自己的处理还是那些相互争斗进而造成了这种变动的政府的态度。”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索罗斯的6亿美元的损失对他的声音仅造成了相对较小的影响。几乎无人对索罗斯的金融机器提出质疑,说它一夜之间自毁门庭;也没有人说索罗斯这位世界级的投资家自己葬送了自己或者从此将默默无闻。

  “市场存在着一种发生偏离的趋向。”

  第二节 后生可畏

  索罗斯不仅挺了下来,还愈加充满生气。为此他运用了极富聪明才智的手法。

  在1987年10月的金融动荡中,索罗斯力图让传媒相信,他的损失总计只有区区3亿美元,而非传言的8.5亿美元,但未能如愿。如今,在1994年2月,传言又四处而起,说索罗斯的损失远不止6亿美元。索罗斯这次明白,他必须迅速行动以扫清这些流言蜚语。

  他想到了自己的左右膀斯但莱·德鲁肯米勒,要求他去和新闻界打交道。德鲁肯米勒要向新闻界发表谈话意味着将发生一场地震;而在1994年2月14日这天,这场地震来临了。索罗斯确实需要某个人将他的基金从别人的脚底下拯救出来。

  德鲁肯米勒和新闻界见了面。他一上来就聪明地指出损失的就是6亿美元,一分不多,一文不少。他说索罗斯基金之所以赔了钱,主要是由于它错误地预计日元对美元将会贬值,但他宣布,该基金会所卖空的日元数额远比传言要少,只是大约80亿美元,绝非一些市场报道所说的250亿美元。接下来,德鲁肯米勒表示,在某个时期,索罗斯基金的确握有大量的日元,但到2月14日之前,数量已相当地减少。他还解释道,一段时间以前,他判断在1994年中日本经疥将出现有力的增长,而较高的产出将减少日本的贸易盈余,因为这会使日元下跌,所以索罗斯基金采取了大量卖空日元的做法,买进了不少日本公司的股票并将日本人的债券抛出。从1993年夏至该年的稍后时候,日元和美元之间的变动关系对索罗斯基金是比较有利的。但到了年底,索罗斯基金却令人不可思议地处于一种对日元“超额认购”的地位。德鲁肯米勒认为这在今天几乎不算一回事,但承认当初他和同事们应该重新评估一下他们对于日元的对策。

  现在该对索罗斯的这次挫折作些评析了。

  德鲁肯米勒指出,6亿美元只占索罗斯全部资产的5% 。这看来似乎将使索罗斯的金融机器陷入无底之渊,但它的二号人物强调说根本没这回事,人们依然还保有余下的95%。顺便说一下,在那些日子里,索罗斯的总资产约是120亿美元,德鲁肯米勒没提到这点。

  这样,一些简单的算术运算告诉我们:即使损失了成百上千万美元,索罗斯依旧握有114亿美元的资产。另外.德鲁肯米勒声称,量子基金会业已使2月14日的损失多少得到了些挽回。到2月23日,该基金会的资产额只降低了2.7%。

  这笔资产足够索罗斯为位于俯瞰中央公园的摩天文楼上的索罗斯基金管理处职员们发工资了,他也有足够的钱分配给在东欧和前苏联的那些基金会。

  这些机构依然可以开足马力地运转。索罗斯在一夜之间损失了6亿美元,但这几乎未引起什么对他保持其金融机器活力的怀疑。他在1994年早先几个月中表现出的巨大信心由此可见一斑。

  的确,6亿美元的损失对于索罗斯的金融业务不能说没有严重的影响。但更重要的是,在大众心目中,索罗斯作为一位金融场上的魔术师的形象并未能发生变化,哪怕是极微细的改变。
 楼主| 发表于 2010-7-15 12:08: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七章 华盛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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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倒的随大流行为是引发一场剧烈的市场紊乱的必要条件。

  第一节 众矢之的

  尽管索罗斯的基金在2月份遭受了一次大失败,可是,当4月份来临,索罗斯需要站在华盛顿的众议院银行委员会面前时,他仍是金融领域内的大腕,世界级的投资家。该地位依然使他登上了《纽约时报》的头版。

  索罗斯这次上头版某种程度上和金融圈里的一些咦咦叨叨分不开,后者也得到了传媒的附和。人们觉得索罗斯和套头基金组织正日益地引人关注。这种关注来源于1994年早些时候金融市场上的风波。不过,索罗斯不认为他需为此向外界道歉,他说,“我依旧将自己视为一个自私、贪婪的人,我不想把自己变成某种圣者,我有着很好的胃口而且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索罗斯并非将赌押在日元身上的唯一一个人。其他的套头基金组织也卷了进来并且同样遭到重创。使事情更加复杂的是,一些套头基金组织需要筹集现金,这迫使其部分地出售以日本或欧洲国家的证券这种形式存在的资产,而这在世界上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

  甚至那些并没有拿日元打赌的套头基金组织也未能幸免于这场风波。它们的管理者相信,高失业率将促使欧洲各国降低利率以刺激经济增长。因此,他们大肆购买、积聚欧洲国家的债券,认为只要欧洲国家的利率下降,这些债券的价值就会上升。这样,一些套头基金组织由于日元方面的原因而大亏特亏,另一些套头基金组织则开始急于抛售其手中的欧洲债券。这使得这类债券的价格一跌再跌,并迫使欧洲的债券发行者提高利率以吸引购买者。结果,欧洲债券市场陷于一片混乱,一些套头基金组织蒙受了巨大损失。

  在这种背景下,乔治·索罗斯大概希望保持一种低姿态以图赢得时间去收回损失,并使人相信“圣瓦伦丁日的屠杀”再也不会发生。但这种愿望不会实现,他在公众心目中已经是太出名了。欧洲各国的中央银行3月份要在巴塞尔聚会,国会听证会也定在了4月份。这两方面都发出了要对索罗斯和其他的套头基金组织采取行动的威胁,令后者感到压力越来越大。

  作为回应,索罗斯在那个春天成为了套头基金组织的某种代言人。他决定尽可能地采取和解态度。3月2日,索罗斯在波恩宣称,中央银行对大的套头基金组织进行规范是合情合理的。“我感到不规范的市场有着一种固有的不稳定性,”他对记者说。“我认为调控者们理应进行规范。我相信缺乏规范的市场逃脱不了崩溃的命运,所以(中央银行)进行调查是一项非常合理之举。我们乐意和他们在这方面进行合作。我还希望,他们采取的任何规范措施不会是弊大于利。”

  当被要求就套头基金组织的活动增大了“市场的多变性和不稳定性,”这项指责进行回答时,索罗斯说:“我要说的是,市场存在着一种发生偏离的趋向,所以我压根不相信市场完美元缺。我也不认为套头基金组织是完美元缺的,否则他们也不会在一天之内损失5%。

  当巴塞尔会议结束之时,10个工业化国家的中央银行的首脑们并未找到什么充分理由,以便他们觉得有必要制定针对套头基金组织或那些使用自身资本在国际市场进行交易的银行的新的规定。自从这年早些时候的动荡发生过后,市场凭借自身力量很快地恢复了正常,并元多少道理能让人预言还会有其他的麻烦。但是,让一些观察家们念念不忘的是,套头基金组织这一次使用了各种伎俩才逃脱了应有惩罚,对他们需要严加管理。

  在这点上,迪安·维特·雷诺尔德斯公司的高级副总裁和主要的投资战略家威廉·卜多吉说道:“在今天,未经登记的衍生性产品如何能四处泛滥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因为物品未经登记,所以关于它们的交易就不会被要求在某个地方进行。如果是这样,有关的纪录和交易额就不会为人所知,而市场的规模、交易的条件、个人间买卖的大小程度也不会为人所了解和掌握……。套头基金组织的投资活动的规模已是如此之大,其结果是,如果这些投资失算,它们将对金融体系造成全方位的危险,并进而危及社会的金融结构。

  第二节 国会山的演讲者

  1994年初的金融动荡为美国国会里的冈扎尔斯听证会搭起了舞台。这出听证会按原计划只是为了一般性地调查套头基金组织,如今却可以拿一项具体的案例做参照;后者向人传达的信息是套头基金组织是金融市场上的头号恶棍。众议员:亨利·冈扎尔斯注意索罗斯和套头基金组织业已一年了,对他来说,索罗斯遭受了其生涯最中严重的一次失败不说明什么问题。鉴于年初的股票和债券市场如此动荡不定,他有着充足的理由对索罗斯追着不放。

  于是索罗斯去了华盛顿。

  听证会的目的——冈扎尔斯对此并不讳言——就是要看看那些从事套头基金投资的人是否像被人描绘的那样诡计多端,是否他们通过其行动确实影响了金融市场,是否应当对他们施加更多的制约。在听证会的前一天,冈扎尔斯还发布了一个宣言,威胁道要使在金融领域的”不当处置”被视作“对法律的直接侵犯”,“并表达了自己要加强国会对衍生性活动的监管的怠愿。

  这听起来并不坏。不过,在银行委员会能够建议出新规章制度之前,它必须解决一个更基本的问题。那就是,尽管该委员会的职责范围是金融领域,但并无多少成员知道·一个套头基金组织是如何运转的,几乎无人清楚他们使用了什么诡秘的金融技巧。

  为了得到一些答案——实际上是为了上一堂可称为“套头基金入门”的课,他们在1994年4月13日这天把索罗斯这位“大师级”人物请到了面前。当举行听证会的房间差不多坐满的时候,显而易见索罗斯是那天中在华盛顿最具风采的一个人。

  “套头基金人门”一课开始了。老师的开场白是声称在坐的议员们找错了对象。接下来他开始运用自己的金融理论来解释其中的缘由。

  索罗斯断言道,金融市场上的状况能够予一国经济中的基本因素以影响。在这种情形下,市场的状况和充分市场理论所认为的正常状态是大不相同的。市场的繁荣与萧条的更替之所以具有破坏力,正是由于它们影响到了经济生活的基本因素。

  索罗斯接着说道,只有在“随大流”行为主宰了市场的情形下,兴衰相替的现象才可能生成。“所谓随大流”索罗斯说道:“我指的是人们不加思索地在价格上涨时购进,而在价格下降时卖出。一边倒的随大流行为是引发一场剧烈的市场紊乱的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因此你们需要问的主要问题是:什么导致了随大流行为?套头基金组织的活动也许是一个因素,所以你们不无道理地注意到了它,虽然就我的套头基金组织而言你们是看错了地方”。

  “一边倒的随大流行为是引发一场剧烈的市场紊乱的必要条件。”

  索罗斯更中肯的观点是,是共同基金和机构投资者而不是套头基金使市场趋于不稳,因为这两者都有着随大流倾向。他说“当资金大量流入时,他们趋于保留少于常量的现金,因为他们估计资金会继续流入;当资金大量流出时,他们又需要积聚较多的现金以备兑付。”结果,“他们在一定程度上造就了泡沫金融。

  接下来索罗斯简要地论述了当前的市场形势:“我想强调的是,我未发现任何近在眼前的市场崩溃的危险。我们刚刚刺破了一些在资产价格上生成的泡沫,结果,金融市场的状况比去年年底要健康得多,我不认为目前投资者应过分担心。”换句话说,现在完全可以买入美国的国债或S&P期货了。

  索罗斯还抨击了克林顿政府在与日本人的贸易争端中采取的强硬路线和力图使美元下跌的做法。他说,“这对于美元及金融市场的稳定极为有害。把压低美元作为一种处理我们和日本有关的贸易政策的手法是一项我们不应使用的危险策略。”人们不难从这番话中读出这么一条市场讯息:买入口元,卖空美元,直至美日贸易谈判局势明朗化。

  索罗斯始终力图使套头基金组织不成为听证会的中心话题。他强调套头基金组织并不是投资世界的很大一块组成部分。尽管基金管理处的日均通货交易额达到35亿美元,但索罗斯告诉委员会成员这种规模的交易不应对市场产主什么影响,因为套头基金组织只控制了外汇市场每月交易量中极小的一部分。

  索罗斯对通货危机和市场动荡提出的解决办法并不是实行固定汇率,“这太僵硬了,”他说。他也不赞成实行浮动汇率,“自由浮动的货币有其缺陷,因为市场总会发生过度偏差。”索罗斯的解决方案是:七国集团内的七个工业化国家的金融人士需要协调他们的货币和财政政策,以消除是市场不稳定的根本所在的那些巨大差别。”

  委员会成员们提出的问题让索罗斯清楚地认识到,他们对套头基金组织究竟从事一些什么活动依旧知之甚少。“到底什么是套头基金组织?”他们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这类问题。索罗斯试图传授给他们一些知识,但他不得不承认‘套头’这个标签已经被贴在了许多本来和它无关的东西上。”这个词被用得如此不加区别以致于它已囊括了许多活动。“它们唯一的共同点是经营者们得到的报偿是根据其表现而不是按照被经营的资产的某个固定的百分比。”索罗斯这个套头基金投资领域中的国王对套头基金作的这种描绘看起来古里古怪。不过,他对于就套头基金的定义开一个研讨会没有多少兴趣。他只想传达这么一种认识:套头基金组织实际上在金融市场中举止不错。

  索罗斯强调,由于从事套头基金投资的人是完全根据其表现得到报酬,套头基金活动是针对机构投资者的随大流行为的“一剂有力的解毒药。 以他自己的基金会为例,它通过针对普遍的买入或卖出趋势逆其道而行之,对多变的市场起到了一种有益的作用。他说:“我们更趋于稳定而不是扰乱市场,我们有这样的行为不是因为我们是为大众服务的机构,而是因为这是我们赚钱的风格。”

  索罗斯直言不讳地为套头基金进行辩护,他对他的听众们说道:“坦率他讲,我不认为套头基金对你们或管理者们来说是一件值得关注的事物。不应将年初股票和债券价格的大跌归咎于它。我反对任何认为我们的活动有害或制造动荡的断言或影射。

  索罗斯还被问道,是否像他这样的私人投资者有可能积聚足够的资本以操纵如意大利里拉或英镑这样的通货的价值?

  “不会,”他回答道,“若短期内的情形不算,我不相信某个市场的参与者能违背基本的经济原则成功影响主要货币的交易状况。相对于全球通货市场的规模,套头基金组织只是小小的参与者。次要货币的市场缺乏流动性、这也起到了防止任何投资者成功地影响小货币的价格的作用。由于流动性的缺乏,任何力图通过掌握大量的这种货币来影响价格的投资者在将它们卖出时都会面临灾难性结果。

  索罗斯谋求使自己尽可能地不和衍生物、不和从股票、债务或商品中衍生出的那些金融契约扯上,而委员会则对衍生性金融工具倍感兴趣。在这方面,索罗斯的言语听起来好象是,连他这么一个老到的投资家也不大知道如何去了解它们。另外,他指出套头基金组织并不是衍生性工具的签发者,而更可能是其客户。所以它们对金融体系可能造成的风险要小得多。

  为什么对于衍生物会产生疑惑呢?

  索罗斯的看法是:“存在着如此之多的衍生物。其中的一些是如此地令人捉摸不透,以致于所涉及的风险连最老到的投资者也不能正确认识,我自己应是其中的一位。一些衍生性工具看来就是被特意用来使机构投资者能进行在其他情形下不可能进行的赌博。”

  索罗斯还说:“我们不滥用衍生性工具。我们的活动是逆潮流而动而非随大流的。我们力图早早地跟紧新的趋向,然后在稍晚的时候及时采取行动以不被趋势的反向抛在一边。”

  索罗斯给人留下这么一个深刻印象:他并不怎么觉得国会应对衍生性工具进行规范。同意这样做只会令他有些愧疚,因为他周围的其他人一直力求他直言不讳地反对这么做。“要知道,”他对就近期金融市场的动荡向他提问题的明尼苏达州民主党人布鲁斯·文托说,“当我们就我在这儿的露面进行准备的时候,我们谈到了一点这些。我说,直率他讲,应该被规范的是衍生性工具的发行。而我的伙伴指出,很不幸,规范会造成一种非人所希望的后果,因为进行规范的人关注的只是下层而非上层,他们想避免一场灾祸。所以如果你要求把对衍生物进行登记规定为一项义务的话,这完全会招致官僚阶层的抵制,因为规范者们的利益和市场的利益是一致的。这样,他使我打消了提出建议的念头。

  在听证会上,索罗斯并不是唯一一位不主张再制订某些规定的人。一些作证的规范者们也指出,套头基金投资和衍生物对金融体制和投资者带来的风险并不是那么大。尤金·路德维希认为,几个国有的金融机构平均只有不超过0.2%的资产处于这种风险之中。证券与交易委员会(SEC)主席小亚瑟·内维特表示,他确信根据当前所有的银行业和证券法规,几乎全部的套头基金投资活动都得到了很好的管理;不需要再订新的法规。不过,三位作证的规范者都认为有必要得到更多的信息。“我们不赞成再订立法规,”联邦储备银行的约翰·卜内维尔说,“但我们强烈希望知道更多的东西。”

  委员会对索罗斯的陈述有何反响呢?次日的《纽约时报》登了一篇由托马斯·弗里德曼所撰的文章,它恰当地总结了委员会成员当时的所思所想:“众议院银行委员会的成员们看来既对承受这个有着米达斯(希腊神话中的弗利治亚国王,贪恋财富,曾求神赐给点物成金的法术。——译注)的点金术的人物教导感到敬畏,又对套头基金世界中的秘密怀有浓厚的好奇心。他们耳闻目睹的各种事件,包括索罗斯在近期的通货交易中损失了6亿美元,看来非但没有使套头基金组织的神秘色彩黯淡下去,反而使其更加惹眼。”

  索罗斯在那一天千方百计地想使自己的观点在华盛顿为人接受。不过单单去影响国会还是不够的,他还力图改变传媒的看法。这项任务被指派给了罗怕特·约翰逊,他是曾经陪同索罗斯去华盛顿的索罗斯基金管理处的执行主任。

  在听证会结束后对新闻界的谈话中,约翰逊表示,需要做更多的工作以让国会和公众正确认识到乔治·索罗斯的所作所为。他说:“最大的问题所在是关于套头基金的神话。为此应该和新闻界有更多的沟通。 为了更突出地体现这种坦诚,约翰逊还披露了索罗斯资产分配状况。

  这样,乔治·索罗斯顺利地捱过了听证会。各种情况表明,他出色地证明了自己的元罪。

  两个月之后,在巴伦·维恩与SEC的一位成员共同进餐时,听证会和索罗斯的表现成了一个后题。维恩事后说,这位sEC成员认为“乔治做得如此出色以致于SEC和国会都不再对套头基金组织忧心仲忡。”总之一句话,索罗斯可以大大地心满意足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7-15 12:09: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八章 比42个国家还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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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索罗斯是一家公司,他在收益的徘名表上位居第37位。他的所得超过了至少42个联合国成员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并旦和像乍得、瓜德罗普和布隆迪这样的国家大致持平。拿另一种方式衡量,按每辆19万美元的价格,他能买5790辆罗尔斯·罗伊斯车,或者为哈佛、普林斯顿、那鲁和哥伦比亚的每个学生付三年多的学费。这倒不是个坏主意,一些家长或许会这么说。”

  第一节 大举东进

  乔治·索罗斯这位智慧大师从来未放弃过赢得尊敬的希望。自《金融炼金术》一书出版以来,7年已经过去,尽管索罗斯乐意看到他的观点以书的形式流传,但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他的读者中出于学术上的兴趣而购买此书的人实在是少得可怜。“问题是,”他告诉《泰晤士报》的经济版编辑阿纳托利·卡内茨基,“每个人买这本书只是为了发现赚钱的秘诀。我想我理应预见到这点。 1994年5月,该书的平装本出版了,索罗斯又一次燃起了这般期望:读者们会花费时间去研究他的思想和理论,而不仅仅是搜寻赚钱的窍门。

  与此同时,索罗斯和德鲁肯米勒也正力图在1994年东山再起,虽然他们在2月份吃了大亏。不过量子基金在春季将Genen。tech这家主要的生物技术公司卖空之举未能有助于这个目标,《今日美国报》认为这是一件虽小但影响不可低估的失误。索罗斯的损失只有大约1000万美元,这对他来说只是一笔零花钱,但其他的投资者却付出了重大代价。为此,记者丹·多夫曼写道:“给投资者们的一个教训是:仅仅因为听说索罗斯玩起了某种股票就投身于其中是愚不可及的。”

  到了1994年6月22日,量子基金的资产只比这一年的开始之际少了l%。当然不能算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它表明还存在着索罗斯遭遇其基金会历史上第二个亏损年的可能。但和其他的套头基金组织相比,索罗斯的业绩已经够夺目的了。泰戈的“美洲虎基金”同期亏损了11.5% ,莱昂·库琅曼的“欧米前基金”损失了23%,而迈克尔·斯但因哈特的基金会则为30% 。

  反映了索罗斯所感到的压力的一件事情是,他在6月透露他已改变了自己的一项神圣原则。在过去十年中,索罗斯从不允许自己的基金在他有着慈善基金会的地区一一一东欧和前苏联一一·进行投资。迟至1993年1月,当《金融时报》的一位记者问他是否这项禁令意味着他不会购买东欧的巴士工厂时,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绝不会。实际上,我把这视作一种利益的冲突。”

  可现在情形改变了。

  在1994年中,索罗斯让他的投资基金的经理们明白,他们如今可以投资于东欧和前苏联地区了。索罗斯的发言人在6月透露了,在过去的6个月中。1.39亿美元业己被投到了匈牙利、波兰。捷克共和国和俄罗斯的项目中,而且还会寻求更多的投资机会,因为这是“我们商业活动的正常进程”的一部分。

  索罗斯近来的投资包括给布达佩斯的“第一匈牙利基金”新增4500万美元资本。这是一家主要由英、美的机构投资者支持的基金。它在食品加工、制药和服装领域有着投资。当它于1991年成立时,索罗斯曾位列董事会之中,但很快就辞职了,原因是他认为,这样做是和他的布达佩斯慈善基金会的工作相冲突的。

  在接受《华尔街日报》的一次采访时,索罗斯解释了他的转向。他说,他的慈善基金会己是相当地强固和具有独立性,足以承受他在该地区的投资所造成的任何压力。这个地区投资机会,他的基金应该加以利用。他还说:“我在过去奉行这么一项简单不过的准则:我们不在有着慈善基金的地方进行投资。原因是我不想让这些基金会被抵押在我的金融利益上或者相反。不过,由于这一地区的市场正处于实际的发展之中,情形已经变了。我没有理由拒绝我的基金或者我的股票持有人享有在那儿进行投资的可能。或者不让那些国家有机会利用其中的一些基金。”但是,索罗斯明确表示,尽管量子基金现在有着在这些地区投资的自由,但他自己不会在自己的账户中掏钱来这么做。

  也许这位慈善家试图引发新一轮“随大流“行为。在被问及是否索罗斯基金会的攻势会诱使其他的投资者转向东欧时,索罗斯说这对他无甚害处。

  第二节 多事之秋

  6月底传来的一个消息是《金融世界》将索罗斯列为了1993年华尔街第一号的赢家。根据这家杂志,索罗斯在1993年挣了11亿美元。这是第一次一个人在一年中挣了这么多,而且其数量比位列第二的赢利者朱利安·罗伯逊多了一倍。

  索罗斯又一次上了这家杂志的封面,这一次他是坐在一张棋盘前,看起来好象正为下一步如何走而苦苦思索。在杂志的中间,有着他的不少姿势各异的照片:或在打电话,或赤脚着双便鞋、穿着红色运动衫躺在7张沙发椅上读着一本艺术书。

  《金融世界》还并非开玩笑地对索罗斯的11亿美元收入作了如下评价:“假如索罗斯是一家公司,他在收益的排名表上位居第37位。他的所得超过了至少42个联合国成员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并且和像乍得、瓜德罗普和布隆迪这样的国家大致持平。拿另一种方式衡量,按每辆19万美元的价格,他能买5790辆罗尔斯·罗伊斯车,或者为哈佛、普林斯顿、那鲁和哥伦比亚的每个学生付3年多的学费。这倒不是个坏主意,一些家长或许会这么说。”

  这家杂志还提到,在1993年,索罗斯一个人所挣的就和拥有169600名雇员的麦当劳公司的当年利润一样多。恐怕最令人吃惊的事实是,这家杂志列出的当年赚得最多的前l00人中,有9人是索罗斯的金融帝国的成员。

  在评论索罗斯的11亿美元收入时,《卫报》说道:“我们对亿万富翁已再熟悉不过了,但他们总是那些拥有像油田、船队这类来钱的资产的人士。这些财产我们中也许没有谁曾拥有过,我们可以借此来为自己开脱或说那些人很走运。可是,现在出现了一个把大把的钱当成薪水来挣的人,于是我们都不禁幻想能在今年成为一个像索罗斯那么富的人。”

  当然,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索罗斯再次出现在了一家杂志的封面上时,他和基金机构正在和不利的处境相对抗。

  1994年秋天,索罗斯比往常更多地忙于他的慈善基金的事务,这也是他的主要工作所在。对于这些机构是否能比他恬得还长,他并元把握,它们身上尚存有不少问题和麻烦。尽管索罗斯试图将大部分的决策事务交给这些基金会在当地的领导机构,但不言而喻的是,索罗斯和他的金钱才是使它们保持活力与前进方向的动力。不过;索罗斯对于他的投资基金会是否能一直顺利地运转下去更有信心。他相信,凭着优秀的人才和管理制度,他业已将它们充分地组织化了,它们正处于良好的运转状态。

  在1994年全年中,促使乔治·索罗斯继续呆在金融业的峰巅上的压力依然在上升。许多投资者在金融市场上对他亦步亦趋。期望自己能够学习到他的一些天才技巧并成为另一个索罗斯。另外,在1994年秋天,在华尔街的内外还传送着这么一个故事:在拉什摩尔(该山山崖上雕有华盛顿、杰斐逊、林肯和西奥多·罗斯福四位美国总统的头像。一一一译注)对面的那座山上还有着可雕塑四尊头像的位置,而乔治·索罗斯和沃伦·巴菲特(华尔街另一位大金融家一一一译注)的头像已经开始被凿进山石中·了。一位和该故事相关的高级投资经理说道:“山脚下还有许多家伙等着被凿上去呢广

  传媒也给索罗斯增添了负担。他们“发掘”出了索罗斯,可不愿让他轻易离去。如果说两年半之前索罗斯还只是一位不太知名的绅士的话,如今他已经被剖析、丈量、评判得仔仔细细。索罗斯在1992年还是一位升起的新星,可两年过后,一些金融传媒目睹了他在1994年的灰暗表现,便宣布他已淹死于水中了。他们开始舞动铁锹来为索罗斯和其他套头基金的领导人们挖掘坟墓,虽然套头基金的时代看来只是刚刚开始。

  在早些时候,索罗斯也许不会因受到那么多的注意而厌烦,可现在他不同了。他上升得如此迅猛,他希望好好品尝位于金融世界之巅的快乐。假如1994年对他来说顺顺当当,他或许会抽回身于去照看他的慈善基金会,使自己远离他的投资事业。可是,由于1994年的挫折,索罗斯觉得自己还必须把一部分心思放在投资方面。他周围的人声称,他需做的只是成为斯但莱·德鲁肯米勒的顾问:可事实是,索罗斯依旧觉得一走了之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他还受到如此频繁的注意之时。在整个1994年中,索罗斯一直在寻求上演一出大手笔,他不相信他在1992年 9月针对英镑的行动只是一时的偶然。他干出一回这样的事,就能干第二回,这对他来说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在过去几年中,索罗斯一直认为英国的房地产市场会十分兴旺。他的观点没有大错特错,不过他从房地产交易中并未大赚一把,收益率只有17%。于是,在1994年11月的第三个星期,索罗斯宣布,他将撤出不景气的英国房地产市场。而在18个月之前,他还答应和“不列颠大地”联手向这个市场投资7.75亿美元。如今,索罗斯宣布量子基金会将把他所拥有的英国地产基金的一半股份卖给“不列颠大地”。后者根据原先协议,享有优先购买权。

  索罗斯也会在投资方面犯错误,对此他反而骄做地从不避讳。他愿意昭示于人的是,他的成功的秘决所在就是他比大多数人更善于在较早的时候就将失误大而化小,小而化无。他从英国房地产市场上抽身是否就是该种意义上的行动呢?

  索罗斯在1994年中对美元一直持有毫不动摇的信心。尽管这种信心使他在年初时损失了一大笔,但他认为美国经济正渐显活力,相信美国政府会继续采取措施以防止美元地位恶化。索罗斯还颇有信心地认为,美国和日本迟早会解决相互间的贸易争端,而这将促使美元对日元升值。不过,实际情形是,美元看起来并未因各种强化措施而反弹。联邦储备银行和其他国家的中央银行采取的若干次干涉努力也未见效果。

  甚至索罗斯个人针对于此在公共关系方面的努力也归于的败。8月2日,在一次电视节目中,索罗斯为美元进行辨护,断言绝不应允许美元的大幅度下跌,因为这会使美国经济趋于不稳定。他说:“如果你愿意这种货币贬值过多,那会使局势极为动荡,因为这会导致通货膨胀并对债券市场产生影响。”当被问到他是否正买进美元时,索罗斯却含糊其词,他说:“我不打算告诉你。我眼下既可能买进也可能卖出,这我并不能事先确定”。索罗斯在1994年的失败并未使其他交易者们不再跟随他的脚步,不再倾听他的每句话。因此,他们都注意到了10月4 日索罗斯对路透社的谈话。他说他觉得日元对美元很可能要更大幅回落,从99.55日元变动至115至120日元换一美元。

  两天之后,在纽约的一次大型金融机构经理们的晚餐会上,索罗斯的美元将大幅升值的预言成了主要话题。那天晚上,宾客们让索罗斯的话弄得惴惴不安,他们期望索罗斯清楚地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索罗斯在那么多的时候都是正确的;当人以领袖自居并发布公开谈话时,他的观点看起来都会因其自身的影响而得到证明。自然,索罗斯以前曾栽在美元上,但他会重复同样的错误么?

  索罗斯的这次公开评论暴露出了他对于1994年中的通货投机所抱的一种失望之情。10月3日的《商业周刊》登载了一篇对索罗斯的采访及报道。在其中,当被问及年初的挫折使他吸取了关于通货市场的什么教训时,他说:“目前不是一个对进行通货投机来说特别有利可图的时机。如今,过去两三年中存在的紧张状况、导致通货的大规模流动的不平衡都不存在了,最大的未解决的问题是日本和美国之间就收支平衡盈余展开的唇枪舌战。我们认为它将被解决,因为解决它极具意义。这正是我们自年初以来就出错的根源,当时我们觉得这个问题会被解决得很快而不是很馒。非常可笑,我们依然还丝毫不差地这般认为。”

  不过,死抱着美元将升值的希望不放看来是一项日益暴露出其不足的战略。到1994年上旬,美元跌至了战后时代的一个低点。

  无论索罗斯和德鲁肯米勒努力要让人感到他们对1994年是如何地乐观,《金融世界》<华尔街日报》和其他一些报刊却持一种截然不同的调子。

  “交易者们说,索罗斯再次在日元面前碰得头破血流”,这是11月10日的《华尔街日报》的大字标题。根据这家报纸,索罗斯基金管理处因为像在2月份那样再次将赌注押在美元对日元的升值上,又赔了4亿至6亿美元。

  如果说对于2月的挫折,索罗斯的金融机器业已流露出了某种腻烦的话,这一次一1994年11月一一一它表现出的是一种更具守势、更显怒气、也更加含糊的调子。德鲁肯米勒再次出现在了记者们面前,不过此时他所谈的要泛泛得多。他对《华尔街日报》说:“一般情况下,我们不发表评论。但目前的流言纯属可笑。”在声称量子基金的净资产“在今年并来减少”的同时,他补充道,“我们在今年早些时候乐于公布我们的损失。不过,说我们在通货方面还有其他某种程度上的损失是令人可笑和毫无根据的,基金会在通货上依然保持着边际收益”。但是,德鲁米勒不愿就所拥有的日元和美元的规模透露任何细节。

  对外人来说,索罗斯的经营状况比他在套头基金投资领域的同行好得多元甚意义。在1994年,量子基金会遭遇了历史上的第二个最糟糕的年头,资产额仅比去年上升了32.9%。可是,其他一些套头基金组织却下降了20--30%,并且失去了主顾:另外一些套头基金只能关门了事。但这些吸引不了人们的注意,金融传媒仍相当地聚焦在索罗斯身上。它依旧觉得索罗斯充满神秘感和吸引力,依旧试图渗透进他的投资帝国的内部密室。其结果常常令索罗斯极为不快。

  例如,曾在1994年的7月将索罗斯列为1993年度美国头号赚钱能手的《金融世界》杂志到了11月又将他在1994年的表现说得一无是处。这家杂志的11月8日这期的封面标题是:“漏洞百出的索罗斯:点金术大师失去了触觉。”在封面照片上,索罗斯用右手撑着前额,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在说:“怎么弄得这么一塌糊涂?

  索罗斯曾声称,在1993年投资于量子基金——当时其资产是50亿美元——的人获得了63%的收益。《金融世界》对此提出质疑,说这个数字只有50% 。它还对索罗斯的量子基金在1994年前6个月中增值了1.6%的说法表示了异议,说实际上是损失了9%。这家杂志还提到了另一件也许会让索罗斯觉得棘手的事情。那就是,截止到1993年底,量子基金拖欠未付给索罗斯的咨询和操作费用连同利息达到15.5亿美元,相当于该基金净资产的25%。不过,只要量子基金表现良好,同时索罗斯不打算讨回欠债以弥补个人亏空,这笔“债务”并不意味着什么严重的问题。

  传媒对索罗斯的攻击还在继续。11月底,报纸上又报道,尽管量子基金的净资产值在1994年增加了1%,但生意量却比过去大为减少。它的股票的净资产值从1993年12月31日的22107.66美元跌至1994年11月初的17178.82美元,股票的市场价值的主要衡量标准是资产值之上的溢价,而量子基金的溢价率在1994年之始是36% ,到11月上旬猛降了16%。其中的含义很清楚:投资者们不再乐意付出许多额外费用以成为索罗斯的金融机器的一部分。

  索罗斯的辨护者们力图给这种下跌一个说法。他们声称,在1994年中,套头基金组织普遍来说都遇到了巨大压力。在这种不利的情形下,索罗斯比其他套头基金的管理者们干得要好。只是由于传媒都围着索罗斯大肆渲染,量子基金的股票溢价才人为地被弄得那么显眼。

  到了1994年底,越来越少的人还在问这个问题:乔治·索罗斯还是那么无比地强大么?虽然索罗斯基金管理处的表现远不如以往的年份辉煌,但问题的答案看来还是很清楚的。1994年中的事件并未使索罗斯的套头基金投资领域之王的名声黯淡下去。由于他的多年投资业绩、长延不衰的超级投资家的形象和在该领域无可置疑的领导地位,他依然被视作一位帝王。

  事实就是,尽管有着1994年的风风雨雨,索罗斯的影响仍旧巨大。虽然自宣布不再掌管索罗斯基金管理处的日常事务起,自他把主要精力转向了东欧和前苏联地区的慈善事业起,很长一段时间已经过去,但他仍被看成在华尔街和伦敦城最具影响的一股力量。若间纽约或伦敦的任何一位金融投资者是否他们仍要对索罗斯亦步亦趋,回答总是肯定的。

  索绕于人们心头依然是这种感觉:索罗斯以及其他套头基金投资领域的巨头们是如此地具有影响,以致于单是他们的“块头”和不论协调得如何的集体活动就能对金融市场上的行为产生作用。例如,在1994年秋天,当套头基金组织掌握的美元数量是如此之巨,他们逃出险境的心情是如此急迫之时,在交易者们的心目中,实际上正是索罗斯和其他套头基金组织加大了美元的脆弱。他们强调道,他们总是在美元开始止跌的时候出卖美元。这就削弱了美元的地位。

  第三节 理解万岁

  虽然华尔街的一些人认为索罗斯极具影响,但这类看法对索罗斯本人而言远不如华盛顿对他的认识令其关注;他也的确相信,他在这个世界的某些领域内具备的才识应引起首都的决策者们的兴趣。可令他吃惊的是,他发觉他们对于作为“对外政策专家”的乔治·索罗斯并不那么看得上眼。

  1994年初在国会的银行委员会面前的表现使索罗斯赢得了许多人的赞赏。他开始自己确信,也许那些讲求事理的人们最终会倾听他的意见。不过,令他不能理解的是,位居那些高做自大的金融组织顶端的都是一些根本不想被人一一一当然不仅仅是被一个乔治·索罗斯——告知应如何去做的人。想起像德意志联邦银行或英格兰银行这样的机构,索罗斯就有一种被踩在脚下的感觉。对此,纽约的《格兰特利率观察》的主编乔治。格兰特先生评论道:“假如你是英格兰银行的高级人士。拥有三个学位,又写过不少内容广博的著作,而你一年半以来满眼看到的都是乔治·索罗斯先生说你们都是笨蛋,你会怎么想呢?索罗斯先生已煽起了全世界政策调控圈中的人对他的敌意’。”

  索罗斯也明白他尚未获得他的同行的充分尊敬。“他在对政策施加影响方面有问题,”巴伦·维恩承认道,“他发表了一通意见,却觉得‘他们依然不听我的,他们并没有照我告诉他们的去做。…

  索罗斯也完全知道应避免在那些他并无多少专业知识的领域发表意见。可是一旦他在某个方面有了某种个人的体验,而又可以和政界和经济界的领导人坐在一起聊天的话,他就觉得自己的观点应该被听听。他相信,西方对于开启东方封闭的社会并无非常充分的兴趣。他还认为,尽管西方国家曾经认识到了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对自由的威胁并作出了回应,但在这些威胁已经消失的90年代,西方反而陷于榜惶之中。“我们甚至未认识到以一种新的世界秩序去替代冷战的必要,“他在1994年7月说,“或者说未认识到不这样做,世界就会陷于混乱之中。”索罗斯让人听起来似乎改变这种松懈的使命落到了他身上,他说:“我发现自己正处于这么一种奇特的形势中:某个个人在争取一个开放的社会方面比多数政府还要做得多。”

  他还提到,在他声称德国中央银行的高利率政策并不明智之后,市场上的德国马克就开始下跌;可是,当他批评欧洲国家对波斯尼亚的政策时,他“或被置之不理,或被告之呆在自己的本行之内”。有时,索罗斯也靠近了权力的堡垒,但还是差那么一点未能抵及。比如1994年7月,他在华盛顿参加一次国际地议,却未有机会和总统会面,也未能和国会领导人相聚。

  这种会见正是索罗斯需要的。退而求其次,他只好和记者们聊聊了。他敦促世界上的主要国家就建立一个有助于稳定货币汇率的新的协调体制达成一致。“我们正处于一种非常严峻的形势之中。不仅在金融领域,也在政治方面。 他说,他还言道,随着苏联的解体,西方国家间的团结已缺少足够的粘合剂,“我们如今没有任何(协调政策和稳定汇率的)体制”,“所有的汇率制度部有其缺点。它们在一段时间内有效,然后就失灵了。所以你必须一直保持灵活性并调整制度。

  简而言之,索罗斯所要求的就是权力。他已经尝到了它的味道并很喜欢这种体验。“权力令人陶醉”,他说,“而且我获得的权力已超过了我当初之想象,即使它只是在硬通货的供给极为紧张时将它们花出去的权力。

  但这种动用大笔金钱的权力并不会令索罗斯满足,他要求更多。“我希望人们会更多地倾听我的观点。除了我通过我的基金会所做的一些事之外,我对于西方对于前苏联的政策的影响少得可怜。”他曾如此说道,“很奇怪,为什么白宫不动用我这个它所拥有的珍稀资源呢?”

  在索罗斯的密友巴伦·维恩看来,很明显,这位投资家期望呼吸到白宫的中令人飘飘欲仙的空气。他说:“乔治也许想成为伯纳德·巴鲁克(1870一1965年,美国金融家,靠在华尔街做投机交易发迹,后曾成为美国总统的顾问——译注)。伯纳德·巴鲁克是一位成功、睿智的人士,而且罗斯福总统愿意从他那儿汲取思想。乔治也认为克林顿可从他身上得到灵感,或者沃伦·克时(克林顿第一任政府的国务卿——译注)这么做。

  在1994年9月27日,发生了一件事情,它似乎把正走近6岁生日的索罗斯感到的失望都蕴含到了其中。在这一天,匈牙利向索罗斯颁发了匈牙利共和国中十字勋章,这是匈牙利次高级奖授索罗斯是因他对匈牙利的现代化的贡献而获此荣誉的。不过,一位政治家荣获了大十字勋,而中十字勋章是授予“普通人”的。

  一个普通人!这可不是自孩提时代起就相信自己是上帝的索罗斯所期待的认可。那么,他究竟会如何看待他的出生国给他的这种待遇呢?当然是感到自豪。他自1947年就离开了这个国家去寻求更好的生活,而且也确实获得了成功;他把其中的一部分奉送给了他的祖国,而后者如今向他表达了尊敬之意。只是,这并非他一直追求的那种荣耀,他压根不希望被当作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对待。

  第四节 观赏索罗斯

  乔治·索罗斯:让英格兰银行焦头烂额的人,予英镑以重创的人,世界上最伟大的投资家,操纵着市场走向的人。

  我们怎么去理解这些动人的词儿呢?许多人对索罗斯很是有敬畏之感,这极其自然。他通过运用他的基本的交易工具一一一他的智力、他的电脑和他的分析天赋,将他的同辈都抛在了后面。当然,一种嫉恨也因此而产生了,它常常表现在了那些财源滚滚但并非奋斗者或劳作者的人身上。一些人还充满怀疑,不明白有些人为什么仅凭着分析一下各公司的报告,和其他投资者聊聊天,读读报纸和作些猜测就能聚敛大笔钱财。

  索罗斯是如何做的?他怎么挣了这么多钱?这些问题很容易被人迅速地想到,因为看起来难以想象的是,一个人竟然可以绕开我们大家都不得不走的那条崎岖之路去变成大富翁。不过,对乔治·索罗斯来说,积累大笔财富根本不是简单易行之事,在其早年更是如此。所以,其他人毫无理由去对其胡乱猜疑。

  可另一方面,索罗斯本人——即使他是不经意地——也确实促升了我们对他的疑问。他不断地告诉我们,他觉得赚钱比花钱还轻松;他爱摆一副神秘感;他向我们提供了关于他的投资“秘决”的一本书,那么多的解释却又支支吾吾;他宣布找到了一种解释金融市场的理论,接下来却又表示它根本不是什么理论,因为它并不适用于任何情形。有些时候,似乎索罗斯乐意让人向他内心的金融之道投进一瞥,以便我们能得到一点满足井同意让他一个人呆会儿;另此时候,索罗斯令人听起来好像他真诚地希望我们能领会他取得成功的原因。不论索罗斯是多么地有神秘感和令人琢磨不透,他总是以这种或那种方式让公众观察他的运筹帷幄。并对他的成功惊羡不已。当关注于索罗斯的运作时,人们也力图把他们的怀疑搁在一边。他们愿意相信,索罗斯不是大自然的偶然创造,他能够被模仿,他们也可以成为赚钱机器。在说完了这些之后,一句结束语是:促使其他人梦想达到索罗斯的那般高度的正是他手中所握的根本性的权力。

  第五节 1997年前后

  在1997年中,乔治·索罗斯将他的大部时间和精力都投到了他的慈善性工作上。他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将他的慈善基金会转交给其他人,就如他在差不多10年之前对他的商业事务所做的那样。他还依然期盼能被承认为一个伟大的哲人,他声称这种名声比被看作一个赚钱大王更能让他得意。“我愿意通过促进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来改变世界,”1995年9月21日他在其母校伦敦经济学院对听众讲道。

  截止1997年2月,索罗斯的赚钱生涯依旧是一帆凤顺。如今他的“旗舰”量子基金(投资额是49。3亿美元)连同其他的“量子”集团属有的基金的投资总额达到了150亿美元。索罗斯骄做地向人夸耀说,在量子基金27年的历史中,它一直被普遍地认为是投资基金中业绩最显著盼一家。

  1997年初,《福布斯》杂志认为索罗拥有25亿美元的财富。

  在他肠岁的时候,索罗斯一年拿出了3.5亿美元以实现其在东欧、前苏联和世界的其他地区建构开放社会的目标。由他提供资助的基金会网络分布于25个国家之间,包括南非和海地。

  在90年代中期,索罗斯决定将其慈善事务扩展至美国。对于他所认为的美国在帮助东欧迈向开放性社会方面的无所作为,他非常失望。这种不满使他转而思考美国的社会和经济问题。“我开始对我所居住的国家给予更多的关注,因为我感到我们在这里所享有的相对开放的社会正处于危险之中。”他在1997年2月2日的《华盛顿邮报》的一篇文章中这样写道。

  不过,他承认他在美国的慈善活动不会像在东欧那么引人注目,“我觉得我在前共产党国家能做出更大的贡献,因为我处于一个独特的位置,”他在1996年9月5日的《慈善活动纪要》中讲道,“在美国,我就不处于这么一个位置。我只是很多参与者中的一员,而且我认为我们的活动也不是那么独一元二。在东欧我们是开风气之先,在这儿我们只是加入一大群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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